有瘾了。”叶毛垂着眼皮,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你去找姓熊的,告他狗日的!”张秋秋义愤填膺。
“不能告、不能告。”叶毛脑袋直摇。
“毛毛虫给人家往祁北市带东西,参与贩毒,一告恐怕连他也告进去了。”郭枫说。
“我去找黎飞飞。给他进货,把毛毛害成这样,他这不是害人嘛。”张秋秋很冲动。
“小妹儿你先别急。这事黎飞飞不一定知情,我觉得他还不至于故意害毛毛虫,咱去找他,赖上他,也不能咋的。最要紧的是毛毛虫必须戒毒,再不能继续吸毒,更不能和省城贩毒的人继续来往。毛毛虫,你愿不愿意把毒瘾戒掉?你要愿意,我和秋秋都会尽量帮你。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抽,抽死你,跟上那些人去贩毒,让政府抓住枪毙你!两条路由你选择。”郭枫说。
“我当然愿意戒掉毒瘾,就是不知道好戒不好戒。我算知道那滋味了,把人弄得死去活来。”叶毛说。
“好戒不好戒你都得戒。除非你想死。”郭枫说。
“你呢,枫姐?吸毒那么可怕,你也应该戒掉才对,你戒我就戒。”叶毛说。
“毛毛虫你不要管我,姐和你不一样。”
“枫姐,再不能给他抽那种烟了,这样做岂不是害他?”张秋秋说。
郭枫点点头:“毛毛虫,从今儿起,你就住到我这儿,不要再去黎飞飞那里,家也不能回。给你妈说一声,就说你晚上住在酒吧看门值班。秋秋也到这儿来,能请假不上班就别上班。我和秋秋看住你,只给你饭吃,不给你烟抽。实在不行我俩拿绳子把你捆起来,非要把你的瘾头戒掉。毛毛虫你说行不行?你要不听话,就把你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郭枫表情严肃,言辞恳切。
“枫姐,你也要一起戒。要不然你抽,毛毛闻见那味道,能戒得了吗?”张秋秋说。
“好好好,我也戒。我本来不怕死,抽不抽大烟无所谓。”郭枫无奈地说。
按照郭枫张秋秋的安排,叶毛果真向母亲告假,同时躲开程剑、黎飞飞,住到郭枫那里自行戒毒。张秋秋除了洗浴中心电话催叫、非去不可的时候才到上班的地方走一趟,除此之外,她整天陪着叶毛,监督他戒毒。
叶毛戒毒的过程非常痛苦,特别不容易。最难受的时候郭枫、张秋秋压着他,抱着他,甚至用绳索将他捆绑在床上,连威胁带哄骗,好吃好喝给他供上,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郭枫也有犯瘾的时候,实在忍受不了,她宁可偷偷跑出去到旅馆开房间,甚至到荒郊野外去过瘾,决不让叶毛知道她在吸食毒品。张秋秋为了转移叶毛的注意力,甚至用性爱的方式来安抚叶毛。她采用这种方式,让叶毛在自觉情况下享受到了真正的男欢女爱,也使他对她的感情一下子从好感提升到了刻骨铭心的喜欢和炽烈的爱情。
“就算为了你,我也一定把毒瘾戒掉。”叶毛信誓旦旦对张秋秋说。
尽管有两个美女帮助,有爱情的力量支撑,叶毛戒毒的努力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一开始,除了郭枫、张秋秋的帮助和限制,他本人的意志力也起作用,状况还算好。后来他实在受不了,瘾上来了就发疯,不管不顾,叫骂,砸东西,打人,两个弱女子根本收拾不住。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郭枫、张秋秋先后泄气了,秋秋甚至心生同情,又来哀告郭枫给叶毛烟抽。郭枫枫长叹一口气:“抽死你,毛毛虫!你别怪姐姐,是你自己不争气哟。”
黎飞飞急着要进货,却找不到叶毛。他好几天没来上班,打手机多数情况下关机,好不容易打通一回,叶毛说病了,没法上班。黎飞飞到家里去找,叶毛不在,再打手机又不通了。
“怪得很,毛毛失踪了。”黎飞飞对程剑说“我要进货,想让他去一趟,人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