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听到这里，好似迎面来一阵凉风，发米酒了鼻孔，打了声响亮的嚏，才想到给自己饭碗的人是谁了，这才说了句人话：余哥笑话小弟了，没有老就没有我今天，刚哥不过是酒朋友，老才是我的贵人哪！

个，正是万恶不赦的小姜“书记”咋没把他法办啊？

接下来小姜才谈到正题，说老昨晚特别反常，跟他爹一起喝酒时，冲大地泼洒了三大碗酒，两个老家伙哼着军歌，对歌当饮，喝到兴上又哽咽成泣，他爹别看瘸了一条，平常神十足的，伐木功夫丝毫不输给年轻小伙，斗起酒来一个俩。可那晚上，觉衰老了许多，老泪纵横，好象哭了多少年积压的声响，老也一样，冲鼻涕，甩开后长笑：跟死去的战士比，老还有啥憋屈啊！

昊昊又问：老爷是不是成心躲开我啊？真要是见到他，我一定要问清楚这事，好在他俩认识前我已上小学了，要不我爸非得跟我亲鉴定不可！

送走了菩萨，我忽然觉得有些失落起来，小侃爷登天了，我回去的路上甚为寂寥，刚打开音响，电话就响了。

康桥衣袖10:55:04

我似乎明白老退居山野打发56岁最后一晚的用意了，喧嚣的城市已无法充实他失落的怀，而清净的山野能让他找回真实的年，好象一棵树，立在城市混凝土间那是景，而扎在山里，才是木材。找回自我的觉即便很短暂，却能叫人回忆起逝的岁月，在那漫长的岁月里，激情而不奢华，神圣却不浮夸，血也总是的。

挂电话前，这小狗改不了吃屎，又拿刚哥说事了，说上次你没去“蓬莱”刚哥说你老余是xx市拒绝他刚哥的第一人，还说这样的人他刚哥才看得起。

小姜一上来就大吐，说哥哥你有所不知啊，昨天一白天老窝在办公室不挪，本以为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我好开车找刚哥他们几个兄弟玩几把去，谁想到下班老要用车，用就用呗，他老人家去，咱跟着也吃香喝辣的，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说回我老家看望我爹去，这不是瞎折腾吗？我家那糟老哪来的造化啊，让一个老首长屈驾小村看望一个瘸老战士，我真怀疑老爹那条是不是当年勇救首长给炸飞的。可怜那小车哟，颠得快散架了，老却说过瘾，有队吉普车的味，这么跟你说吧，最终老受不了颠簸，坐在了后座，去就去呗，还让我关上手机，说到了乡下，别搭理城里那些人儿，好好享受一下片刻宁静。跟你余哥说实话吧，自打跟了老，我发现他的电话也不多啊，一周下来，还没人家刚哥一天接的电话多哩。反正我觉得老比较反常，跟刚哥打声招呼后，我就关机了。老却骂上了，问跟谁暴他的行踪。也怪我没把刚哥外人，老一急，我也只好坦白说是刚哥。你想啊，你老再神秘，也不能把市委书记的司机当内，把你供去吧，怎么把自己整成过去的侦察兵了，怕暴啥目标似的，不就是想跟我家那糟老喝几壶米酒吗？想喝吱语一声啊，我一个电话，乡政府能送来一大缸来，吗费老劲往穷山沟里钻哪？比不是的，现在的乡书记、镇长都知我跟刚哥比较铁，隔三岔五的就给我电话，让我去他们那里玩，我哪有时间啊。老开始厌烦我的电话了，说一个司机的电话比领导多，那就不正常了，非得让我上耳，安全开车。我都不好意思说他老人家了，人啊，一退到人大就等于提前告退官场了…

我差忘记那信封，忙到他手上，昊昊笑一声：昨晚吵破了脸，我怪不好意思，没要，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比我爸爸手大方得多，谢谢哪——

反正一路上他都在念叨他妈妈的事，我好象坐了信访办，他这个群众没完没了地投诉，重言滥语，我这个接待官员只当听众，开小差（车）。

该不是他们在队什么纪念日吧？小姜问。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好象刚哥成了他的亲娘，掀开衣襟来，个没完。我嘲笑一声：让刚哥重新给你姜书记安排个岗位啊，他刚哥替补也不错，他醉了，由你来掌舵，说不定老板一兴就把你给扶正了，刚哥跟你换岗。

我就地闭了，这家伙嘴煽动起来，能迷失我的行驶方向，还没上飞机就“地难”了，空中保险也不用的。

总算到了机场，在跟我别时，他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叮嘱一句：开车时看好我妈妈，别让老爷溜去。有让我好笑，不说到哪，他对老始终是尊称：老爷。

我“呸”了一声说：只有女人

我给小姜的答案是：昨晚是两个老想喝米酒的日，没有纪念意义的日。

这小显然还没清醒过来，估计喝自家酿的酒已不习惯那味，过去能当谁喝，千杯不倒，现在肚让城里的洋玩意儿骄纵惯了，回到家里反而酒不服了。真他娘的矫情！

化，连女人的生理也加以思索。再说了，有这样说自己母亲的吗？这不是纲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