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吃得很香。小凤妈看着,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小凤一下子把碗筷扔在桌上。“烦死了,不就是老爸找了另外的女人,也值得难过?”接着,她发表了惊世骇俗的言论:“新生活各顾各,也好啊!哼,我要是哪一天做了巴将军的女人,随便他出去找几个女人我都不管。”
“这个鬼打短命的,你——”小凤妈刚要发作,小凤却嫣然一笑:“要不,就逮住老爸同那个坏女人,修理修理他们?”
小凤妈问:“逮住他们?怎样逮?”
小凤挺着小胸脯,站在妈妈面前:“我去逮。”
“你——”小凤妈不相信。
小凤平静地说:“是的。”
小凤妈问:“你怎样去逮呢?”
小凤说:“怎样逮你不用管,反正我有办法。”
小凤妈一下子把小凤搂进了怀里。“小凤,我的乖乖女…”
小凤从妈妈怀里挣出来,挺着小胸脯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凤走到门口时,听见妈妈严厉而低沉地吼着大凤:“哭,简直是个霉伤心,你看你妹妹,多有主见!再哭,我把你的嘴巴扯到后颈窝去吊起。”听到这里,小凤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月亮升起来了,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面,给青麻石街面铺上了一种色彩,淡淡的,如水一般。在那两株老黄桷树下,扯皮条的牛宏正站在树下,周身汗津津的,那一条大红色腰带变作了一条乌糟糟的怪蛇,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腰上。他扯住树上悬下的皮条,双手一扣,只听皮条在他手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人就如一个大大的十字一般往树上盘旋着慢慢射去,而那皮条则缠在他粗壮的臂上,一圈又一圈。
“牛宏哥哥,你不要动,我要好好看看你。”谢彩凤急切地喊道。
牛宏应了一声,却如箭矢般射下来,站在谢彩凤面前。“小凤,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谢彩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鸡蛋。“给你的。”又嘴巴啧啧地说:“牛宏哥哥,我看你好像就是巴蔓子将军变的一样,好英雄的样子啊!”牛宏憨憨地笑了。“你这小妹妹,我哪里能够做到将军?将军都是天上的星辰,而我,不过就是江边的鹅卵石。”他也不推辞,接过鸡蛋,剥开投进嘴,几口就咽了下去。
“牛宏哥哥,你不对啊,人哪里能够自己扫自己的志气?”谢彩凤又说:“牛宏哥哥,你吃了我的东西,可得给我办事啊。”
牛宏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你…”“明天星期天,你早早地起来,跟我一起走,记得啊。”谢彩凤说罢,小大人样拍了牛宏一下,背着走回家去了。牛宏望着谢彩凤的背影,愣了好半天。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牛宏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打开门见谢彩凤站在门外,还鬼鬼祟祟地说:“别说话,跟我走。”谢彩凤拉着牛宏,悄悄地沿着那条青麻石板小道往上走。
牛宏不知所以,走路磨磨蹭蹭的。谢彩凤娇嗔道:“牛宏哥哥快点,盯紧前边穿灰衣服那人,不要叫他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