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步凡看乔织虹心意已决就说：“我现在就给东方霞同志打电话。”说罢王步凡当即挂通了东方霞的电话，先问了工地上的事情，然后才说了正事。东方霞在那边犹豫了一阵才答应让东方云市委机关。王步凡又给墨海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墨海就跑着来了，见乔织虹也在，就用手习惯地拢一下大背，又扶一下他的金边镜，望着两位书记说：“二位书记有何指示？”

王步凡坐下后，向乔织虹汇报了在西远、北远两个县搞调研的有关情况，并很直地说：“乔书记，北远县的叶慕天虚作假，本不该提的，我看这个人不怎么牢靠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问题。”

王步凡觉得乔织虹让自己去查南山县的案只是河东层斗争的一个序曲，也许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也许查南山县的事情就是燃政治大爆炸的导火索。另外听说省长耕野已经不可能上班了，呼延雷正准备任省长，可是凭他在河东的威信只怕有难度。

“女的吧，人要机灵些，可靠些，向是很不错的，但我的原则是给市委书记当秘书不能超过一年，年轻人要求步，你老让人家给你当秘书，会误了人家的前程。”

王步凡与乔织虹两个人会心地笑了。之后，王步凡说：“乔书记，既然要查，这次就要组织个调查组，我算一个，纪委颜紫雨算一个，再让信访办的主任也参加，这样比较合适些，一旦文史达真的有问题，南山县的县长人选你考虑过没有？”

王步凡对莫妙琴的印象一直不错，也很同情她的遭遇，现在她能够嫁给欧颂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只是觉得莫妙琴和温优兰都嫁了离过婚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中不足。

王步凡知墨海有难言之隐，其实他自己也是有苦难言。乔织虹既然已经选定了秘书，又不明说，绕

乔织虹苦笑一下，灭掉烟说：“那个啥，《天野日报》上都揭了北远县石拱桥乡搞虚假工程的事，你以为我真的想提叶慕天，可是那个啥，文史远同志再三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啊，现在工作都在搞平衡，我听刘书记说了，文史远同志任天野市代理市长的事情看来是大势所趋啊，书记不同意，呼延书记一再持，两个人为此还吵了嘴，我看最后说不定又是书记妥协。因此，我们就不能不给未来的市长一个面吧？只是刚给了他一个面，第二个难题又来了。”乔织虹说罢把最新一期的《河东内参》放在王步凡面前说：“文史远的弟弟文史达是南山县的县长，他以权代法，搞得民怨沸腾，‘政绩’都上内参了，不分不行，分了文史远同志不兴。那个啥，刚才文史远同志还在我这里，说不行把北远县的范士林调回来，让文史达到北远县去当书记。我就跟他说文史达的问题还没有查就提，让我这个当书记的也很作难啊，因此召回你这个智多星来商量商量。”

西边木李，

王步凡没想到叶慕天会是这么个人，当他大放厥词的时候，幸亏赵谦理没在场，如果在场会很难堪的。王步凡也没有把这关系说破，看来叶慕天还不知赵谦理已经当了他的秘书。也许他更不知妹妹与文史远的关系。通过今晚的喝酒，王步凡对叶慕天更有看法了，他认为这人是标准的梁小丑，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王步凡没心思喝酒了，酒席也就不而散。

王步凡看着赵谦理伤的样就安：“天涯何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好工作，将来我保媒给你介绍个对象。”

叶羡摇摇没有回答。

王步凡终于明白乔织虹的意思了，问：“乔书记，您的意思对文史达查还是不查？”

乔织虹心里很矛盾地说：“查要得罪文史远，不查没法向南山县人民代，我也作难啊！”“这个事情好办，您就说省委刘书记专门为此打来电话，就说南山县的群众已经告到他那里了，你忘了，刘书记就是咱们南山县的人嘛！”

河东的财富堆成堆，

乔织虹拍一下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还是你王书记多。那个啥，这样一来文史远也许就不敢保他的弟弟了，能够保全他自己就不错了。”

王步凡不知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怀着不安的心情来到乔织虹的办公室里，只有乔织虹一个人在，她正看着窗外那些法国梧桐神，法国梧桐在西风中着，就像一群有病的老太太在哼唧。乔织虹见王步凡来了，就用手指一下沙发让王步凡坐下，然后自己拖着疲惫的躯也坐在沙发上，把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仰着脸叹气，叹了几气才说：“王书记，是这样的，昨天咱们说好之后，我总觉得牵扯到文史远同志的事情要慎重一些，就给刘书记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件事。刘书记对我们的行动持反对态度，说河东的情况比较复杂，省里边的斗争决不能让天野的事情当了导火索，那样的后果对咱们天野是很不利的，一旦天野的领导卷省委层的斗争之中，那么我乔织虹就没有好下场了。那个啥，想想刘书记的话，他还是站得看得远啊！我们天野确实不能当导火索。况且文史远背后还有个文景明啊，唉，害得我一夜没合呢。”

由此看来呼延兄妹一个权，一个敛财，已经达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这样的官不问题是偶然的，问题是必然的。

第二天叶羡、闻过喜和赵谦理从天野回到北远，王步凡发现赵谦理的表情很沮丧，就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事，赵谦理说：“我与叶慕月了，这个女人她妈的不地，刚到旅游局就和张局长眉来去的，昨天晚上我发现她竟然和文史远一块儿了宾馆。唉，咱的笼小，盛不下大鸟，还是各奔前程吧！”

下岗职工在泪！

东边是霞妹，

王步凡从乔织虹的讲话中慢慢又品些味了，看来决不仅仅是乔织虹和文史远之间有矛盾，说不定刘远超现在和呼延雷也有矛盾了。刘远超是抓组织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呼延书记现在频频把手伸向人事任免的领域里来，与刘远超产生矛盾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以乔织虹与刘远超的关系，刘远超的想法应该给乔织虹个既听话又能辅佐她的市长，可是他的这个想法连续被呼延雷掐断，他对呼延雷产生反情绪也是很自然的。另外据省内消息灵通人士透，省委书记风疾现在与省委副书记呼延雷的矛盾也公开了。另外呼延雷的妹妹呼延霞现在大肆敛财，已经引起省城老百姓的愤怒，据说省城还行着一首民谣：

赵谦理苦笑一下“我并不留恋叶慕月，只是有一被愚的觉，这女人有时情得像火，有时寒冷得像冰，真让人捉摸不透。”

听了东方云的名字，王步凡吃了一惊。

这次会议是秘密行的，散会时乔织虹让调查组明天一早就动，并且调了纪律，任何人不准向当事人透风声，谁违犯纪律分谁。

破产企业在哭泣，

王步凡此时正有一肚火没发，就对着墨海很严厉地说：“老墨，有些事情你这个当秘书长的要考虑得超前一些，不要非等领导代了才去办，比如说乔书记现在没有秘书，这个事儿你考虑过没有？难这事情还要我这个抓组织工作书记亲自过问不成？你有思路不清啊！”墨海一下脸红了“我…我呢…”他哼唧了老半天说不话。其实墨海也有墨海的难，市委书记的秘书向来都是自己选人的，什么时候让他这个秘书长推荐过？现在王步凡这样数落他，使他有无法回答。

范士林和叶慕天走后，王步凡把温优良打发去特意代陈玫：“陈玫，对叶慕天这人始终要留心。”

“领导对人真是关怀备至啊，我得替向谢谢你。”王步凡原以为乔织虹让向下乡是对向有什么看法，现在听乔织虹这么一说，他才知是自己误解了。他试探地说：“乔书记，其实你来天野时间也不短了，人也熟悉了，应该自己选个秘书，有合适的人选没有？”

王步凡了乔织虹的办公室，发现她的办公室又重新装修了一遍，一改过去的古朴风格，而变成了很时尚很超前的现代风格，屋里的一切用好像都换了，就连他书写的那幅字也不见了。一个多月没见面，乔织虹现在也开始容了，给人一容光焕发的觉。乔织虹向他问了辛苦，还亲自为他倒了，递了烟，她现在在公开场合也开始烟了。

在王步凡准备离开北远县的时候，乔织虹突然打来电话，说让他赶回天野去有要事相商。在电话里也没说是什么事情，王步凡只好取消南山县之行回天野。

第二天早上，王步凡正准备带领工作组到南山去，突然接到乔织虹的电话，说原订计划撤销，要他立即到市委去开会。

叶羡这时说：“王书记，昨天晚上我到你家里去，见莫妙琴在，说是她要与欧颂结婚了，想请你当证婚人，你不在家，她就邀请嫂去省城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有钱的富婆你是谁？

王步凡不知乔织虹究竟是关心向，还是讨厌向，她这次又把向的事提来，王步凡就无法反对了，更不知乔织虹是让向下去当县委副书记，还是当副县长，他又不便多问，只好不经意地了。乔织虹和文史远原来是暗斗，现在变成明争了。

也许文史远在某件事情上得罪了乔织虹，乔织虹一再调南山县的事情要速战速决。王步凡只好答应第二天就到南山县去。下午乔织虹还秘密主持召开了南山县调查小组会议。会上乔织虹调要及时解决群众反映的问题，也是党密切联系群众的重要举措。希望调查组到南山县之后把群众反映的问题解决好，不是什么人，不他有什么背景，只要他侵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违背了党的宗旨，那么他就不领导，有问题的要决拿下来，让能够为群众办事，与群众心连心的好上去…

王步凡笑着拍了一下说：“哎呀！又是下乡又是忙杂事，竟把领导的大事给忘了，要男的还是女的？”

乔织虹笑：“王书记到乡下转了一圈儿，竟然把关心领导的优给转丢了，那个啥，向到南山去当常务副县长了，你也不再给我个秘书，想让我当光杆司令啊。”

41半月后的一天，乔织虹样很悠闲地转到王步凡的办公室里。她平时是很少到副职的办公室里来的，王步凡给她倒，让座，递烟，然后笑着说：“大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王步凡有些吃惊地问：“是吗？欧颂的妻病得很重，只怕是死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

“要撤就把南山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一齐撤掉。人选现成的有，那个向我看还是让她下去锻炼吧，她还年轻，要重培养培养。”乔织虹笑着说。

不姓国有他姓谁？

乔织虹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个啥，你觉得得山开发办公室那个东方云怎么样？”

原来是书记的好妹妹。

乔织虹又说话了“我想了想，还是把文史达调离吧。我初步是这样决定的，让南山县的县委书记调回市里，把范士林调到南山任书记，让文史达到北远县去任县委书记，缓解一下矛盾，让贾正己去南山县当县长，让向到南山县去任常务副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