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高梅唠嗑,因为她干活时一哈腰,我可以从她领口看见她的奶子,她的两个奶子又白又大,还散发着雪花膏的香味。当时我就想,我哥真有福,他一定摸过高梅的两个奶子。
我和高梅正唠着高光,于涛来找我,还戴了一顶新军帽,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那顶被抢的军帽。
“你哪儿来的军帽?”我疑惑地问。
“我舅给我的。”于涛显摆地说。
“让我戴戴。”我兴奋地说。
“我来就是要借给你戴的。”
“你欠我一顶军帽,这顶应该给我。”我不客气地说。
“那不行,只能借。”于涛口气坚决地说。
“你把我的弄丢了,你这顶就应该给我。”我强词夺理地说。
我说完就伸手开抢,我和于涛在屋子里闹了起来。
“你们俩出去闹吧。”高梅闹心地说。
于涛跑出屋,我也跟着跑出去。
于涛一直跑到大沙坑才停下。
“二林子,我的帽子借给你就等于给你了,只是我要戴时,你得让我戴。”于涛气喘吁吁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我舅在部队当连长,前两天他来看我妈我爸,特意送给我这顶帽子,可是我舅走后,我妈不让我戴,怕我再惹祸。我说,上次我戴二林子的帽子被抢了,应该把这顶还给人家。我妈说,那就还给二林子吧。可是,二林子,还给你,我就没的戴了。这样吧,这顶军帽算咱俩的,放在你这儿,我妈我爸上班时我戴,我妈我爸下班后你戴,星期天归你。”于涛一口气说明了原因。
“那不行,那不成了白天你戴,晚上我戴了吗?我不干!”我不依不饶地说。
“不干,咱俩就摔跤决胜负。”于涛洋洋自得地说。
“游泳决胜负!”
“干脆,竞老头儿吧!”
“行。”
我俩就石头剪子布地比划起来,最后还是我输了。
“于涛,借我戴一会儿吧。”我哀求说。
“好吧!”于涛终于心软了,想了想说。
于涛把军帽递给了我。我终于又戴上了军帽。
“二林子,你这么喜欢军帽,长大参军吧。”于涛爽快地说。
“不,我想当艺术家。”我诡谲地说。
“艺术家是干什么的?”于涛纳闷地问。
“干的都是高雅的事。”我解释说。
“什么样的事是高雅的事?”于涛不屑地问。
“比如说画画。”我有些傲慢地说。
“那有什么意思?周丽萍她爸就是个画画的,还不是自杀了?”于涛嘲讽地说。
“我不做周丽萍她爸那样的画家,我要做画天安门城楼上挂着毛主席像那样画画的人。”我辩解说。
“二林子,没看出来你的心挺大呀!”于涛夸赞地说。
“你呢?当警察,还是参军?”我诚恳地问。
“我既不想当警察,也不想参军,我想当医生,像我妈那样的医生。”于涛认真地说。
“你有毛病啊!你妈是妇产科医生。再者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要当警察呀!”我哭笑不得地说。
“我就是想当一个像我妈那样的妇产科医生,怎么的呀!?”于涛有些激动地说。
“妇产科医生有男的吗?”我好奇地问。
“有,而且要给生孩子的女人接生。”于涛得意地说。
“天哪,那他们不是天天都能看见光屁股的女人吗?”我羡慕地自言自语道。
“对,我就是要天天看见光屁股女人才想当妇产科医生的。”于涛无耻地说。
“于涛,你见过光屁股女人吗?”我也无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