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这条新闻的价值。”

“嗯。”张晓玮称是。“怎么了？”

“这里涉及到中心的机密问题。”郭威一边解释一边继续书写。“对了，义务应该是双方面的，‘郭威保证将自己所有言行的独家报权授予张晓玮。’签字吧。在我的名字后面。”

“咱们可以商量。”张晓玮上打断郭威的话说。“比如说您所有的娱乐费用？中心不能给您报销的那分？”

张晓玮无可奈何地放下话筒。“您要是这样不合作咱们就不好办了。”

张晓玮不满地收起话筒，嘟囔：“没想到你还旁听过我们系的课。”

是记者对吧？”郭威突然问。

“我半年前刚从大学里的新闻系毕业，目前还是个实习记者，现在又正是我的假期，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发条新闻的机会的。”张晓玮继续为刚才的话着注脚。“我已经决定了，对你行跟随式采访，并取得这条新闻的独家报权。不过你可以放心，有关我个人的销全由我自己来支付。”接着张晓玮又补充。“你不会觉得我讨厌吧？”

“真的？”张晓玮兴奋极了，她没想到郭威这么容易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这条新闻的价值嘛…”

这是一个大的环形钢铁城市，郭威和张晓玮以一观光者的神态抬仰望着这鳞比次栉比的楼厦街衢。

“这么快就把‘你’换成‘您’了？”郭威调侃。“谁来支付这笔钱？您个人还是报社？”

“没什么。”郭威摇摇。“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不是该回报社述职了，要么就该回家休息了。”

“中心完全有可能这样，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郭威故作姿态地耸肩摊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究竟是谁掌握着第一手资料呢？”

“见。”张晓玮伸拇指比比划划。

张晓玮到顿开茅。

“等等，你不说我还忘了。”郭威停下脚步，掏纸笔写起来。“咱俩先得签个约。”

“只不过略知一二而已。”郭威将信用卡在车站划过。“别收起话筒。现在你应该问，‘那么请问郭威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那么请问郭威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张晓玮连忙取话筒，一字不落地重复郭威的话。——看来她毕竟是新闻这一行的。

“我所有的销中心都能报销。但是，如果有一位小能够在我的整个任务中始终相随相伴，难还不足以获得独家报权吗？”

“现在采访正式开始。”张晓玮取她的微型话筒，恰如其分地打起了记者腔。“首先请问郭威先生，您于今天清晨突然到达太空城，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怎么也得先到中心去吧。”郭威说着便向环型

“还有儿小问题。”张晓玮摆一付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如果中心不让披怎么办？”

“反正我讨不讨厌你都会跟定我的。”郭威笑。“对不对？”

“‘没有郭威的首肯，张晓玮不得将采访到的任何内容以任何形式予以披。’”张晓玮念着郭威刚刚写下的约定，不解地看着郭威。“这是什么意思？”

“先不要急于提问，要学会主动观察和倾听。”郭威安张晓玮。“采访学的第一课就教过这些吧？”

“你的工作要从哪儿开始？”张晓玮在不知不觉中又把“您”换回成了“你”“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采访？”

“小您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条新闻的价值不大，你自己也会及早而退，并把帐单留给我自己来签对吗？”

“放心好了。”郭威看着张晓玮的睛说。“它足以引起一场你难以想象的轰动！”

不过郭威不等张晓玮反驳上又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太空城列车的一个车站。

“保密。”郭威言简意赅。

“可就算‘郭威保证将自己所有言行的独家报权授予张晓玮’，要是中心还把新闻公布给其他报社怎么办？对此你是不是也无能为力呀？”张晓玮提了一个对她不利的可能。

“不过独家报权嘛…”

“不不不。”张晓玮诡异地笑。“一个全球宇航中心的宇宙生学家突然来到我们太空城，我觉得这一定是一条非常好的新闻。”

郭威微笑地看着张晓玮，好像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3、采访

“那就不能披。”郭威正。“所谓‘郭威的首肯’，是必须以‘中心的首肯’为前提的。只不过你不需要对中心负责，而直接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