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躲过袜，扔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我托你打听的她的联系方式搞到了没？”艾森有不好意思。

“艾森，你有没有发现，老好像欣赏我。”

第二天是星期六，天气晴好。艾森兴冲冲的从校自行车协会借了二两双座加长自行车，他和大兵等这一天已很久了。他们曾打赌：只要艾森敢约那位北区的粉红女孩去东湖游，大兵就敢向那位胖得可的女孩痛下战书。可是，大兵却愁云惨淡的说：“今天不去了。”

“那怎么办，我都三个星期没去了。”艾森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大兵却是风雨无阻的持了每一堂选修课。艾森懊恼的发现，好几次他叫大兵却玩兽，大兵却正在电脑前张兮兮的老布置的课外作业。

“他是你爹啊！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艾森愤愤然的掷下这句话，推上车也不回的走了。他觉得大兵不知从何时起变了，再也不是剑侠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兄弟，也不是情场上谋划策的军师。他没有回寝室，而是来到微机房，一气打开三个QQ，与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的女的非男非女的没完没

“你放心，他从来不名。”

艾森懒得理会他的自我陶醉，加快了步伐。他想那个女孩一定是北区文科专业的，在西区从来没见过。

“老名时，你都给我报‘到’了吧？”有一天，艾森从被窝里探问大兵。

“没有。老认识我，我怎么敢冒名替？”

这是大兵的最后一堂选修课。几天后艾森意识到这一时，他酸着鼻把纸条撕了下粉碎。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后来的情形。

那一天已经是农历三月，天却姗姗来迟。大兵是裹挟着一团寒风回到寝室的。这风刺得艾森直缩脖。艾森没有睁，他只是觉到大兵嘴里着嗞嗞的凉气。嗵嗵嗵直奔他的床铺，连衣服也没脱，钻被蒙住。

“不是。”

“是冒了吗？”大兵的脑袋埋在被，艾森好意的把手伸去贴他的额，却被大兵的一阵哆嗦赶了来。那被卷得更了。

大兵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老很奇怪，他讲的内容不仅仅与文件检索有关，还有许多自然科学知识。这教室很奇怪，安排在地下层。而选修这门课的人少得可疑。总之，我就是觉得奇怪，连这走廊的空气也有奇怪的气味。你觉得呢？”

“我呸！那是胖妞的。不是她，你小，尽坏事！”

“就是选修课的老。”

“上次不是抄给你了吗？”大兵似笑非笑的回答。

后来，艾森骑自行车到北区侦察了几次，悻悻而归。

“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艾森忍不住抱怨说。大兵没说什么，憨憨的一笑置之。

“要不要我帮你带饭？”艾森略觉诧异。

大兵没有回答，也没有传睡眠时均匀的呼。

“怎么？不适？”艾森的笑容凝固了。

“就是她啊，她言辞凿凿的说与你眉来去的是她哦。”大兵系好鞋带，从床架上取下围巾，背上书包，走到门，故作沉一笑。艾森愤怒的朝他扔了一只床铺最藏的一只臭袜。

“程老师？谁啊？”

十一钟后，大家陆续起了床。艾森也磨蹭着起床了，他看到大兵的床上蜷缩的被在籁籁抖动。大兵的一只鞋鞋底朝上，另一只不知去向。艾森洗完脸后，关切的问候了那团被：“哥们，该吃饭了。”

激。他完全不清楚课堂上老师讲的是什么内容，只记住了那个粉红的影。下课铃响时艾森曾有意靠近收拾书本的她，却被旁边胖女孩的粲然一笑吓回。她们似乎是一块的。

“怎么奇怪了？”艾森倒是觉得今天的大兵很反常。大兵在这节课上表现少有的认真。老在课里科打诨了几段课外，引得满堂大笑。艾森惊奇的发现以酷闻名的大兵的脸上堆满了陶醉。更夸张的是，大兵在闹的气氛中突然举手，站起来问了一个很专业的问题。老细致的解答了他的疑问，沟壑丛生的脸上浮满意的笑容。

“这是一堂奇怪的选修课。”大兵说。

被里糊的“唔唔”两声。

但大兵这一次真的是病了。整整一下午，他蜷缩在他百年不洗甲一样而亮的被里，没探来。饭盒里的饭菜早已凉了。

下午，寝室里只剩下艾森和大兵，同学们都去上课了。大兵请的是病假，艾森请假的理由是照顾病人。慈眉善目的理老师是否相信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上一次他们请假也是类似的理由，只不过病人是艾森，照顾病人的是大兵。

至于选修课，他再也没去过。他只关心第一堂课和最后一堂。这是他“善始善终”的优良传统。再者，那老声嘶力竭的传授味同嚼蜡的文件检索知识，及那胖女生给他和粉红女孩制造的空间距离实在是对他神的双重煎熬。

“你很奇怪。”艾森没好气的说。

“那是你怕了罗？”艾森怪腔怪调的说。他期待大兵像往常一样轻蔑的翻鱼肚，嘴一撅说：谁怕谁啊。但是大兵神萎靡的打了个呵欠，垂下说：“程老师叫我今天不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