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下只有一扇斑驳绿色的门静候在那里。
艾森的手很不听使唤,钥匙在锁眼边缘踯躅不前。艾森痛恨的甩甩手,却发现抖动的震源原来是筛糠的双腿。他羞赧的回头望了一眼,说:“这地底下真冷。”
钥匙真的转动了,艾森简直不敢相信手腕的运动。他停止动作,深呼吸一口,便闭上眼睛,以飞虎队员的动作贴着墙壁闪了进去。房间里顿时鸣声大作,光线的海洋淹没了艾森的双眼。艾森下意识的捂眼抱作一团。所幸,并没有机关的暗器袭击失去战斗力暴露无遗的身体。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艰涩的声音说。
艾森恢复大义凛然的姿势,迎着声音走上去,厉声说:“不错,我来了。”
“是程老师?”女孩问。
“是我。”老头立在一张摆满仪器的长桌后,神情悲怆。
“你们无愧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你们的每一步都是在验证一个命题,每一步都是推理和逻辑决定,然而每一步又都是佯谬和悖论的胜利。孩子,不要惊慌,也无须大惊小怪…”
“老师,我不喜欢您用上帝的语气说话。”
老头没有理会艾森的抗议,兀自问道:“孩子们,先告诉我是什么指引你们到这儿来的?”他沉吟片刻“不错,是可疑的暗示,是一团线团的必然发展。”
艾森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臂,奋力探过桌子,他的指尖就像一条摆尾的鱼,在老头的身体上激起圈圈的涟漪。波纹从老头泥塑的脸上扩散开去,以滑稽的手法在严肃上绘出了狰狞。
女孩讶异的张大嘴巴,夸张的叫声泥鳅一样机灵的滑入她的喉咙。
“他只是个全息投影。”艾森耸耸肩。
“是的。”老头似乎看到了他们的动静,解释说:“当你们来到这里时,我已经不在了,不在这个词你们可以理解为消失,或者消亡。也许你们已经猜出,大学教师这一身份只不过是我的掩护。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以间谍罪通缉的在逃要犯。你们的校长是我大学时的好友,他收留了我,还向我提供这地下层的实验室。我想,或许你们并不喜欢被动的教育方式,在你们左前方有一个触摸屏,你们可以输入你们的疑惑,我自然会依次解答。”
艾森按下一个键。
“好的,我的身份。很高兴你第一个选择了这个问题。这会使我的回答在条理上更为清晰,结构上更为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