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一时哑无言。突然，他胜券在握似的大声说：“那么，请证明一下你们能够履行合同所规定的服务。”

“哦，不必。”莱特表示反对，他另一个文件夹递给斯图尔特：“你会发现它们完全符合规定。我们一直很小心地在所有细节上遵守政府法律。”

乔希的脸涨得通红，脖里的青都鼓了起来。他向她跨了一步。“艾丝尔，”他用一近乎窒息的声音说。

莱特猛地抬起来，看上去有诧异。我逮住他了。乔希冷冷地幸灾乐祸地想。

“证明我们能够给人们带来快乐？”莱特说“你知。这没有必要。你得自己证明我们不能让人门快乐。”

她举起一只手，似乎想把他挡开。“别靠近我，”她说。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个医生？”乔希不肯罢休。

“哦，是的。他所有的证书都在这儿：实习医生证书、级专科住院训练证书、专业证书——包括内科与神经神病学证书——政府行医许可证、在应用快乐学院行级研究的证书…”

莱特微微一笑：“我十分乐意稍后和你讨论这整件事情——包括这样一个事实：快乐学治疗人员必须从那似乎受快乐学威胁最严重的行业中收成员。”他回过来对乔希说：“下一项指控呢？”

“我们可以指控你们采用隶制…”乔希说。

然而库珀医生却还在没完没了：“告诉我，莱特医生，你是怎么治愈胃溃疡的？”

乔希狠狠瞪了律师一“我会证明的。”他说着，扭看向莱特。“我要在法上让你们官司缠，动弹不得。我要申请对公司的禁止令，直到官司了结为止。也许你不会打输这场官司，可你也赢不了，你们永远也别想从法上脱。因为，你们没办法证明你们能使任何一个人快乐！快乐该怎么衡量？你连给快乐下个定义都不到。”

“哦，天哪。”莱特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一上去？就因为我没把证书和执照贴得满墙都是吗？它们在这儿呢。”他把手伸向桌的一个屉，屉自动弹了开来，他从里面一个满了纸张的厚厚的文件夹，递给库珀医生。“我想你会找到你所需要的一切文件。”

莱特竟这样轻松地不当回事，乔希不禁怒气冲冲地沉下脸来：“第一项罪名：无执照行医。”

“请放心，中尉，这完全合法，除非你有逮捕我的逮捕令，还准备把我带到城里去。你没有逮捕令？那好，让咱们继续谈下去。”他说着，把脑袋转向医生：“我想你就是库珀医生吧？而你准是斯图尔特先生。来说，指控我的罪名是什么？与其在法上拖个没完没了，我倒情愿现在就把这误解澄清一下。”

锁。“我认为这是非法的。”

“告诉他，”乔希结结地恳求“告诉他们每一个人，告诉他们你并不快乐，告诉他们这完全是个错

“我们要查一查你们的公司组织章程。”乔希说。“不过我们也可以把这事先放一放。”

“正确。”斯图尔特突如其来地说“证明的责任应由指控方承担。”

“行了，医生。”乔希冷若冰霜地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医生翻看着那一大堆不同尺寸不同规格的纸张。乔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如果莱特以为他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逃脱，那他就等着大吃一惊吧。

库珀医生抬起来。“这——呃——看来一切都完全符合规定。”他看了看莱特“记录非常好，医生。”

莱特带着怜悯缓缓地摇：“就凭这样的证词，你以为你的官司能打多久？”他把手伸到了桌面上。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屋里来。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的无限服务合同——那你怎么指控？那只是一简单的合同关系，只要顾客声明他不快乐，合同即告终止，所有己付费用全退回。从任何概念上讲，都不能认为这是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