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众说:“现在,有什么问题?”
是的,有的是问题。
“群众先生”微微一愣,化了几分钟才从他听到的简单而又动听的真相的魔力中苏醒过来,但是已有人第一个尖声提问了。接着又一个。接着两三个声音同时在嚷。有问题,当然有。无法回答的问题,来不及听清的问题,下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而最坏的问题则像揉在眼睛里的辣椒,把人激怒,令人盲目。可是他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同时要试着给以回答。即使这些人吵吵嚷嚷,以至于厚重的两道门以外的海军陆战队卫兵不安地面面相觑,怀疑是什么造成这种沉闷的噪音,居然可以穿透房间里非常可靠的隔音设备。
“我想知道,是谁唆使你干这件事的?”
“主席先生,谁也没有。我曾经申明过。”
“来呀,耐夫豪森,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说,为了什么哥德巴赫理论,你要谋杀这些好人?”
“不,参议员先生,不是为了哥德巴赫猜想,而是为了对维护自由世界的斗争意义深远的伟大科学进步。”
“你是否在供认你已把美国拖入一次赤裸裸的骗局之中?”
“这是合法的‘战略行动’,部长先生,因为别无他路。”
“照片呢?耐夫豪森。”“假的,将军,我告诉过您,我负全部责任。”
没完没了。
“谋杀”、“欺骗”甚至“叛国”词用得愈来愈频繁。
终于,总统站起身,抬起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秩序才得以恢复,他们总算静下来了。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们已身在其中了。”他言简意赅。“没有别的话好说。你们找到我,多数人是带着谣言来的。你们要真相,现在你们有了。但这是绝密,不得外传。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想补充一点:我亲自提议,对任何泄密行为都将动用政府的一切力量进行调查,并要以严刑处置。我宣布,此事为国家紧急措施,并提醒你们,适当时候,刑罚将包括死刑。我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死刑是合适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牵动着嘴唇,好像口里含着什么东西啖之味苦。他不允许进一步讨论,宣布散会。
半小时后,在总统的私人办公室里,只剩下耐夫豪森和总统。
“好了”总统道“事情全来了。下一步就是全世界都会知道这桩事,我可以把这个情况推迟几个礼拜,甚至几个月,但不可能阻止它。”
“我感激不尽,总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