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了西苏号接近洛希安的时候，索比获得了一个战斗岗位，总算有了一份与男人相pei的工作。最初分pei他到中心包扎所去帮忙，那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活儿。让他得到提升的是他的数学知识。

在此之前，他上过船上的学校。ba斯利姆曾对他进行过基础知识教育，但那些知识并没有让他在老师面前显得有什么与众不同之chu1。这里认为重要的科目是芬兰语、贸易惯例、商务实践、许多星球的进出口法、营养ye栽培法、飞船经济、飞船安全和损guan等。这些科目ba斯利姆提都没对他提起过。他只强调语言、科学、数学、银河系书写符号和历史。不过，索比吞噬这些新知识的速度快极了，只有用ba斯利姆的方法严格训练出来的人才会有这zhong高速度。贸易人员需要掌握应用数学，簿记、会计学、航天学及氢聚变动力标准飞船he子学都以数学为基础。索比吃力地通过了第一学期考试，第二学期就不是很难了。到了第三学期，老师惊奇地发现，这个前弗拉基已经学过多维几何学。

于是他们向船chang报告说，船上出了一个数学天才。

这话虽然不符合事实，但却让索比换了一项新工作，即cao2作右舷火控计算机。

对于贸易飞船来说，最大的危险出在每次跃迁的开始和结束阶段。这zhong时候，飞船的飞行速度低于光速。从理论上讲，测出和拦截比光速快许多倍、chu1于错luan空间的飞船并非完全不可能。可实际上，这么zuo的难易程度相当于在半夜暴风雨中想用弓箭去she1中某一滴特定的雨水。但是，如果袭击者速度很快，被攻击者又是一艘速度低于光速的笨重货船，攻击成功的可能xing就会大大提高。

西苏号拥有百倍于标准的重力加速度，为了尽量缩短危险时间，它要用上自己的全bu“tui劲”但是，即使飞船的速度持续提升，每秒提升1000米，它还是要经过3。5个标准日才能达到光速。

半个星期，这是一段漫chang难熬的等待时间。如果速度能增加一倍，危险期就会减少一半，西苏号就能像袭击者一样min捷了。但那意味着把氢聚变室扩大到现在的八倍，同时，确保氢反应安全的辐she1防护、辅助设备和顺磁密封舱也必须相应增强。设备ti积增大后，载货量就会减少。船上的贸易者是靠劳动吃饭的，就算没有榨取他们血汗的寄生虫，他们也无法承受利run的递减，这zhong递减受多维空间物理铁律制约，下降幅度是以几何级数计算的。这样一来，西苏号只能以自己所能提供的最高速度飞行，即使这样也远远赶不上没有货物拖累的劫掠飞船。

有了那么多货物，cao2纵西苏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它在某片漆黑的空间实施跃迁时，它必须保持正确的方向，不能有半分偏差。出发时差之毫厘，脱离跃迁时就会失之万里，大大偏离既定的贸易地点。一出这zhong差错，赢利就会变成亏本。除此以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考虑，船chang必须作好完全切断动力的准备，有时还要冒船内人造重力彻底失效的危险，这意味着柔ruan的人ti突然暴lou在100个标准重力的作用下，全船人很有可能会被压成草莓酱。

所以当船chang的才会得胃溃疡。得这zhong病的原因不是讨价还价、计算折扣和佣金，也不是因为想方设法推测船上货物怎样才能得到最好的回报。黑暗中chang程跃迁也不会让他患上这zhong病（这zhong时候他可以好好放松一下，逗逗小孩子）。要他老命的是跃迁开始和结束的过程。这是漫chang的痛苦，其间随时可能必须在瞬间作出重大决定，也许全家人的生命或自由都取决于他的这次决定。

如果劫掠者的目的是摧毁商船，那么西苏号和它的姐妹船是没有生还希望的。但是劫掠者要的是值钱东西和nu隶，炸毁一艘船则什么都得不到。

贸易者们则毫无顾忌，摧毁来袭之船是最理想的方案。自寻的he弹价格贵得惊人，用它们去对付袭击者，经济上会受到很大损失。但是，如果电脑显示出目的物已进入she1程范围内，那么，贸易者们是绝不会犹豫的。但反过来说，除非为了保住自己的xing命，袭击者不会使用毁灭xing武qi。偷袭者的战术往往是先用一束所谓的“麻醉光”把商船变成“瞎子”击毁船上的仪qi装备，再使自己bi1近商船，让船上的每个人都丧失抵抗能力。如果不行，干脆杀了他们，劫走商船和货物。

遇到那zhong情况，贸易船是能逃则逃，走不了时只得跟他们拼了。但是一旦开战，就会以死相拼。

只要西苏号以亚光速飞行，它就会用探测qi捕捉多维空间中的动静：每一zhong干扰声、某一空间中悄悄的jiao谈声、或者一艘飞船加速上升时发出的“白噪声”数据输入飞船空间航行模拟qi，想查明的问题是：另一艘飞船去哪里？其前进路线是什么？速度多少？加速度如何？当我们到达某一空间之前，它能不能抓住我们？如果显示出来的答案带有威胁xing，这些chu1理过的数据就会ma上输入左、右舷火控计算机里，这时西苏号就要立即作好战斗准备：弹药手会激活he弹寻的qi，抚摸着导弹光hua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