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便下定决心，起来说：“我们正在从事一项空前的伟大发明。”我把重音放到了“我们”两字上。“要是你不答应让我参加，你就得用手枪。我明天就来给你当助手。”

买卖当然对我有引力。但是，这不是我的房，他多少钱我也不敢卖。其次，他的发明可能会很有价值，这我也兴趣。我想对他的研究多了解，这倒不是心存什么坏主意，不过想在艰苦的写作之余轻松一下罢了。我开始试探。

“去它的吧！”我叫。“亲的先

如果让我谈谈他研究的质，不幸得很，太困难了。如果用术语来说明，不仅会把读者搞得莫名其妙，恐怕连我自己也会被搞糊涂。因此，我想还是不要楞充行家，还是用自己的语言来说明吧。

只要稍想象力，就会理解这质非同小可。自打去过他家，我没在剧本上连续用过一个钟的工夫。我的想象力用在这质上了，我想到了许多奇迹。例如，要举起一件，无论它有多重，只消在它下面放上这样一片质后，用一稻草便可把它挑起来。要是用在枪、炮、战舰上…由此我又推广到航运、陆地运输、建筑…及一切工业方面。一幅灿烂前景展现在我面前，我发现自己重新当上了商人。我看见一家母公司和许多公司，订单雪片般从四面八方飞来，垄断、托拉斯、专利…最后成了一个庞大的“卡沃尔素”（我已给这质用发明者的名字命名了）公司，并且统治全世界！

他给我介绍了一两个论，讲了他的工作室，还说他的成果从实验室到专利局只差一步之遥了。他请我去参观那些东西，我欣然同意了。至于小平房的买卖问题，自然没了下文。

卡沃尔研究的是制造一各辐能都“透不过”的质。他使我理解了“辐能”就是象光和那样的东西，或是琴线、电波、万有引力一类东西。现在已经知，质可能允许某辐能透过，也可能挡住某辐能。如玻璃透光，但不大透；明矾透光，却完全隔。碘溶解于二硫化碳所形成的溶完全不透光，却透；它能让你完全看不到火，却能觉到全量。诸如此类，等等。

他倒不反对，只是问：“那你的剧本怎么办？”

最后他说，谈工作是难得的享受，但并不是总能找到象我这么聪明的听众，他与科学家也很少往来。

这里不能没我！

而万有引力则可以“透过”任何质。可以用不同质隔绝光、能、线、电波，但没有一质能隔绝万有引力。而卡沃尔想发明的就是这样一能隔绝万有引力的质。他认为他能利用一复杂的合金和一新元素提炼这质。

他倒十分愿意提供情况，谈起来就象被憋了多久似的，一说就是一个钟。我得承认我听得很吃力，他的话里有一半是我本不懂的术语，让我假装明白都办不到。

“那你照常来好了。”

第二天他来了，第三天也来了。他向我作了两次理学讲演。他讲的都奥难懂，但我相信他从未怀疑我的理解力。有时我怀疑自己是否在认真听，不怎样，我总算丢下那倒霉的剧本得到了休息。

“不行。我会心里不安。我一想到你在写剧本“我就思考不下去了。不行！我得买下你的房。”

我找个机会，去了他家一次。房倒宽敞，布置却虎虎。除了3个工作助手，他没有仆人。他生活得很简朴。他情地领我参观了放在各的仪和机。

“必不可少。我正在从事一项科研。我住在…”他停下来，好象是在思索。“就在那边，”他伸手猛地一指，差儿碰上我的睛。“就在树林那边那座有白烟囱的房里。我正要完成一项重要实验，这是史无前例的实验。这需要持续不断的思考，持续不断的脑力活动。下午是我最宝贵的时间！会涌现新的思想，新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