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又回来罢了。”
“想想看,你能去月球!”
“这倒是个不坏的主意,”我说“可是仍象一枚大勋章那样很难使我动心。”
“我毫不怀疑那儿有矿产。”卡沃尔说。
“能举个例子吗?”
“硫磺、矿石,也许还有黄金,可能还有新元素呢。”
“运费呢?”我说“要知道月球远在25万英里之外呢。”
“依我看,如果用卡沃尔素涂箱子,随便你把多重的东西运到哪儿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我倒没想到。
“还有火星…”
我的想象力又活跃起来。突然间,我好象看到卡沃尔素制成的飞船把整个太阳系串连起来,优先权,占领行星的优先权!我想起古代西班牙对美洲黄金的垄断。
“我开始懂了,懂了。”从冷淡到热衷的过渡简直没花什么工夫。“这可是惊人的设想啊!我从来没梦到过这等事!”
“我们会解决一切问题!”他说。“可以很快解决!今天晚上就开始…”
“我们现在就开始于!”我回答道。
我们急忙赶到实验室,开始工作,绘图…不知不觉,天已黑了…
球体在成长。1月份,马队运来一只大货箱,我们准备把一个厚厚的空心玻璃球装进钢壳。钢壳其实不是球体,而是一个多面体,每个小平面上都是一个卷帘。卡沃尔素在3月份制成半成品,涂到了卷帘上。安放球体的实验室屋顶已拆去,球体周围盖了一座熔炉。只剩最后一道工序了——把金属涂料在氮气中加热到发出暗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给养和设备——压缩食品、氧气筒、空气净化器等等,在屋角堆成一小堆。
熔炉点着了火,最后一道工序开始了。
“进去吧。”卡沃尔说。现场只有我们两个,太阳已经落山,四周一片寂静。
我顺着光滑的玻璃滑到球体底部,开始接过卡沃尔递来的食物、行李。温度表指示球内现在温度是华氏80度,我们只穿着薄薄的衣服。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带上了厚衣服和几条毛毯。卡沃尔在球体周围转了一会儿,看看是否忘带了什么,接着,他也钻了进来。
我帮他把入孔上的玻璃盖子拧紧,接着他按了一下按钮,卷帘关上了,球体里一片漆黑。
我默不作声地呆坐着,突然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呆在球体里简直是个大傻瓜,可是外面的世界对我又如此冷漠——几个星期来我全靠卡沃尔的津贴度日…我犹豫、焦虑、愤怒…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突然球体轻轻一震,外面传来微弱的呼啸声。我感到万分紧张,觉得被无数吨重量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