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没有人谴责,没有人、因为我是一个好女孩而祝福我,没有人因为我邪恶而惩罚我。天是空的,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已经死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上帝。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感到自由和孤独,我不知道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有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嘴里含着那块杏仁酥糖甚至还没吞下去的时候,所有那个巨大的变化发生了。一种味道——一段记忆——一个山崩…
“当我把它吞下去,看了看对桌的那个男人时,我可以看出他知道有事情发生了,我不能在那时那地告诉他,对于我来说,那还太奇怪太隐秘了,但是后来我们在黑暗中沿着海滩散步,温暖的夜风不停撩拨我的头发,大西洋表现很好——安静的小狼花环抱着我们的脚…
“我从脖子上取下十字架,把它扔进海里。就这样,全部结束了。不见了。
“我就这样结束了修女的生涯。”她说道。
“那个人就是发现那些头骨的人吗?”莱拉专注地问。
“噢,不是。发现头骨的那个人是佩恩博士,奥利威尔·佩恩。他是很久以后才出现的。不是,在会上的那个人叫艾尔弗雷多·蒙塔尔,他非常与众不同。”
“你吻他了吗?”
“唔,”玛丽笑着说“吻了,但不是那一次。”
“离开教会难吗?”威尔说。
“从某个方面讲是的,因为每个人都这么失望。每个人,从女修道院院长到神父到我的父母——他们是那么震惊,充满责难…我感觉好像他们全都热切相信的东西取决于继续我不相信的事情。
“但是从另一方面讲是容易的,因为它是有道理的。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在用我的全部本性做一件事情,而不是部分本性,所以当时孤独了一段时间,但后来我就习惯了。”
“你嫁给他了吗?”莱拉说。
“没有,我没有嫁给任何人,我与一个人同居——不是艾尔弗雷多,是另外一个人。我与他同居了将近四年。我的家庭遭到流言蜚语,但后来我们决定我们不生活在一起会更幸福,于是我就一个人生活了。与我同居的那个男人曾经喜欢爬山,他教会我爬山,我在山里散步…我有我的工作。唔,我有过我的工作,所以我虽然独自一人,但感觉幸福和开心,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莱拉说“晚会上的?”
“蒂姆。”
“他长得怎么样?”
“噢…好。我只记得这个。”
“当我在你的牛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莱拉说“你说你成为科学家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想什么善与恶,你当修女的时候想过这些吗?”
“唔,没想过。但是我知道我应该想什么:那是教会教我想的,当我做科学研究的时候,我必须一起想其他的事情,所以我从来不必为自己想这些东西。”
“但是你现在在想?”威尔说。
“我想我是不得不想啊。”玛丽说,试图精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