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审讯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个弗罗伦纳人告诉你的一切,这点非常重要。”
“我能否请问您为何对那个弗罗伦纳人有兴趣,大小姐?”
“不可以。”她断然答道。
“遵命,大小姐。”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他一半的意识在等待那辆跟踪的车子追上来,另一半则越来越注意身旁这位美丽女子的脸蛋与身躯。
在国务院工作以及身为镇长的弗罗伦纳人,理论上而言,每一位都是独身主义者。实际上,在可能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规避这条禁令。而在他的胆量范围内,以及条件许可时,泰伦斯也做过这方面的尝试。然而,那些经验从来未曾令他满足。
基于上述理由,此时此刻意义尤其重大。过去他从未在如此隔绝的情况下,在如此豪华的车辆中,与一位美丽的女子如此接近。
她正在等他开口,一双黑眼睛(如此美丽的黑眼睛)闪烁着浓厚的好奇,丰满红润的双唇因期待而微微张开,蓟荋衣裳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美丽。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人——任何人——可能胆敢对发孚贵妇心存歹念。
他等待跟踪者的那一半意识逐渐淡去。
他突然了解到,杀害一名大亨根本不算罪大恶极。
他不太清楚自己已经采取行动,只知道双臂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只知道她全身僵硬,刚喊出半声,他就用嘴唇将她的叫声封住…
他感到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车门已被打开,寒冷的空气吹到他背上。他摸索身上的武器,不过太迟了,到手的武器立刻被扯脱。
莎米雅发出无言的喘息。
那萨克人以憎恶的口气说:“你看到他做了什么没有?”
那大角人说:“别管了。”
此人将一个小型黑色物件放进口袋,再用手将袋口压合。
“带他走。”他说。
那萨克人化悲愤为力量,用力将泰伦斯拉出车来。“她竟然让他那样做!”他喃喃道“她竟然让他那样做…”
“你是什么人?”莎米雅回过神,有力地叫道“是我父亲派你来的吗?”
那大角人说:“别问任何问题,拜托。”
“你是外世界人!”莎米雅生气地叫道。
那萨克人余怒未消:“奉萨克之名,我该把他的脑袋打进脖子里。”他说着朝泰伦斯竖起拳头。
“住手!”大角人一面说,一面抓住萨克人的手腕,硬把他的拳头拉开。
那萨克人沉着脸咆哮:“凡事都有限度。我可以接受杀害大亨的行为,我甚至自己也想杀几个,但是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一个弗罗伦纳人做那种事,却超过了我能忍受的极限。”
莎米雅以不自然的尖锐声调问:“弗罗伦纳人?”
那萨克人弯下腰来,不怀好意地扯掉泰伦斯的帽子。镇长脸色发青,却一动也没动。他仍以坚定的目光望着那个女孩,微风将他浅色的头发微微吹动。
莎米雅无助地向后退,尽可能退到车座另一端。然后,她迅速用双手掩住脸庞,在十指的压力下,她的肌肤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