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
“我们查错了公司。”
弗尔南德斯皱着眉头,然后抬头看着康利-怀特那伙人坐的桌子,只见梅雷迪思和埃德·尼科尔斯一起点点头,梅雷迪斯用一只手指着,另一只手平按在桌上以保持平衡。她的手指碰着了尼科尔斯,而尼科尔斯透过眼镜眯眼看着那张幻灯片。
“愚蠢的眼镜…”桑德斯说。
难怪梅雷迪思不对他提出性骚扰起诉呢,因为和埃德·尼科尔斯的这种关系,她会感到十分难堪的,而且加文没解雇她也是不奇怪的。这就十分合乎情理了。尼科尔斯对合并公司的事已感到心神不安,他和梅雷迪思的关系也许就是建立合并公司的全部原因所在。
弗尔南德斯叹了口气问道:“你是这样想的吗?是尼科尔斯?”
“是的,为什么不会是他呢?”
弗尔南德斯摇了摇头。“即使这是事实,也帮不上我们的忙。如果案子需要我们证明这一论点的话,他们也能通过辩论证明他俩只是互相喜欢的情人,他们能证明许多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又不是第一个通过睡觉的方式谈成的合并公司。我的观点是,忘了它吧。”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康利-怀特公司某个人有男女关系,因而受到重用晋升,这不是什么不合乎情理的事,是吗?”他问。
“是的,至少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讲是这样。因此,忘了它吧。”
突然间他想起了卡普兰说的话:“就在她准备自行其是时,他们把她解雇了。”
“我累了。”他说。
“我们都累了,他们看来也很疲劳。”
餐厅那头的会议散了,文件被放回到各自的公文包里。梅雷迪思和加文在和他们聊天,他们都准备离开,加文和卡迈因握了握手,卡迈因为他即将离开的客人拉开了前门。
就在这时,一件事发生了。
许多石英灯刺目的光亮突然间从外面的街上射进来,客人们挤作一团,落入了光圈之中,长长的人影映在餐厅里。
“发生了什么事?”弗尔南德斯问。
桑德斯转身一看,出去的人迅速地躲避进来,关上了门。突然间门里门外乱作一团,只听加文在骂“该死的”然后转向布莱克本。
布莱克本站在那儿,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听到骂声后,立即向加文跑过去。加文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子,同时设法打消康利-怀特公司那些人的疑虑,一边还训斥着布莱克本。
桑德斯走过去问:“没事吧?”
“是该死的新闻记者,”加文说“KSEA电视台的记者在外面。”
“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梅雷迪思说。
“他们要询问一个性骚扰诉讼案。”加文阴郁地瞧着桑德斯说道。
桑德斯耸了耸肩。
“我会和他们说的,”布莱克本说“这简直荒谬可笑!”
“这确实是荒谬可笑,”加文说“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如此而已。”
大家似乎立刻交谈起来,一致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可是桑德斯发现尼科尔斯显得心绪不宁。此时,梅雷迪思领着他们从餐厅后门走出去,来到台阶上。布莱克本走在前面,突然间刺目的石英闪光灯照射过来,他举起双手,像被捕的犯人一样。然后门关了起来。
尼科尔斯连声说:“糟糕,糟糕。”
“别着急,我认识那儿的新闻部主任,”加文赶紧说“我马上把他们打发走。”
吉姆·戴利说了几句关于合并公司的事应该怎样严守秘密的话。
“别担心,”加文冷冷地说“等我打通了电话,这件事是不会透露半点风声出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出后门,来到了夜色中。桑德斯走回到桌边,弗尔南德斯正等着他。
“一点刺激。”弗尔南德斯从容地说。
“不只是一点刺激。”桑德斯说着,瞥了一眼餐厅那端的斯蒂芬尼·卡普兰,她还在和儿子用餐。这个年轻人边说话,边用双手做着手势,而卡普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门,康利-怀特公司的人刚刚从那儿离去。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好奇的表情,不一会儿,她又转过身来,继续和儿子交谈起来。
这是一个阴郁消沉、很不愉快的夜晚,他战栗着和弗尔南德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电视台那帮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可能是沃尔什干的,”弗尔南德斯说“但也许是从别的渠道得到的。这里的确是个小城市。不管怎样,对此决不委介意,你必须准备明天的会议。”
“我一直在努力忘记这件事。”
“是的,不要再想了。”
他们看着前方的先锋广场,幢幢大厦的窗户里仍然灯火辉煌。这里的许多公司与日本有贸易往来,他们之所以还在工作,是因为要和东京新的一天有几个小时的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