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他说。“你丢掉我的。按照一般道理,应当由你——”他看见她的白肩膀耸了一下,听见她低低地说:“是的。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跟我离婚呢?当时我会在乎吗?”
他停下来,带着一种好奇心凝望着她。如果她真正是一个人过的话,她平日究竟怎样消磨呢?而且当初他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呢?他一面瞠眼看着她,一面重又感到她一直不了解他,一直就对不起他。
“为什么你不能给我做个好妻子呢?”他说。
“对了;嫁给你是个罪恶。我已经受过惩罚了。也许你会想出什么办法来。你用不着怕我丢脸,横竖没有什么可丢的。现在我看你还是走吧。”
索米斯感到一阵失败感,就象一股袭人的寒雾;他觉得连自己的正当辩护都被人剥夺了似的,觉得另外有种东西连自己也解释不了。他木然抬起手来,从火炉架上取下一只小瓷碗,翻过来看。
“罗威斯托夫特瓷,”他说。“你哪儿得来的。我在乔布生拍卖行买到一只跟它完全一样。”猛然间,他想起好多年前他曾经跟她一同买过瓷器;他一面忍受着回忆的痛苦,一面尽盯着那只瓷碗看,就象碗里盛着过去的一切似的。她的声音使他惊醒过来。
“你拿去吧。我不要这个东西。”
索米斯把碗放回原处。
“拉拉手好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