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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太门(2/5)_阅读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故事集)_名著_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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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太门(2/5)

太门的家弗莱维斯为人诚实,他曾经想法把家里的状况告诉给太门,把账本摊在他面前,劝导他,央告他,着泪哀求他估计一下家产的情形。换个时候,弗莱维斯持得早已超了仆人的份,然而这一切都是白费事。太门仍然不理睬,总把话转到别的题目上去。因为家衰落下来的阔人不肯听人劝说了,他们不愿意相信他们本境,不愿意相信他们的真实情况,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倒霉的。这个好家,这个老实人时常看到太门的楼大厦里都挤满了放客,满地都是那些酒鬼洒的酒,所有的房间都着明晃晃的灯,回响着音乐和纵酒的声音。这时候,弗莱维斯常常独自躲到一个冷僻的角落,泪比大厅的酒桶里糟蹋着的酒得还要快。他睁睁看到他的主人这样疯狂地慷慨,他心里想,各各样的人恭维他主人都是为了他的家产,等家产消失以后,那片恭维的声音也很快就会消失了。一旦筵席没有了,筵席换来的恭维也就没有了;只要下一场冬雨,这些苍蝇就会立刻飞得无影无踪的。

太门的家产并不都是拿去填这些卑劣的谄媚者的腰包的,他也能一些仗义疏财、值得称许的事。太门的一个仆人上了一个有钱的雅典人的女儿,可是因为那个仆人的家当和地位都远不及那个姑娘,他没有希望跟她结婚。那个年轻姑娘的父亲要求男家的财产必须跟他给的嫁妆相称,于是,太门老爷就慷慨地送给那个仆人三个雅典太。然而太门的家产大多是用在那些恶和寄生虫上,那些人装作他的朋友,而太门并不知他们是装的。他认为他们既然簇拥着他,就一定他;他们既然对他微笑,恭维他,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就一定得到一切明智善良的人的赞许。当太门跟这些谄媚者和虚伪的朋友一起吃酒席的时候,当他们吃光了他的家当,一面大量喝着贵重的酒,为他的健康和幸福而杯,一面把他的家产喝的时候,太门一也看不朋友和谄媚者之间的区别。在他那双被蒙蔽了的睛里(周围的景象使他骄傲起来),他觉得有这么多情同手足的朋友不分彼此地伙用着钱财(虽然的都是他一个人的家私)是人间可贵的事。他用快乐的心情望着这一切——在他看来这真是快的、友好的聚会。

太门宽自己说,他还没有周济过人去坏事,尽他把财产耗费得很愚蠢,可是他没有拿钱去为非作歹,都是为了使朋友兴才的。他叫这个好心的家(这时候弗莱维斯哭了起来)尽放心,因为只要他的主人一天有这么多贵的朋友,他就一天不会缺钱用的。这个昏昏脑的太门还相信只要他遇到困难,派人去向那些(曾经受过他好的)人去借,他就可以用他们每个人的家产,像用自己的一样。然后好像对这个考验有十足把握似的,他带着兴的神情派人分去见路歇斯、路库勒斯和辛普洛涅斯这些贵族,他过去曾毫无节制地送给过这些人大量的礼。他还派人去见文提狄斯,这个人是太门替他还了债,新近才从监狱里放来的;可是由于他父亲去世,文提狄斯现在继承了很大一笔产业,他足有能力报答太门对他好心的帮助。太门要求文提狄斯把他替他付的五个太还给他,并且向其他几位贵族每人借五十个太。他相信那些人为了对他满腔的激,他就是提比五十个太多五百倍的要求来(如果他需要的话),他们也会如数给他的。

他就这样拼命着好事,源源不绝地施舍着,就像布鲁特斯希腊神话中的财神。只不过是他的家一样。他这样毫无节制地着,完全不在乎耗费的多少,不问他能不能维持下去,也不停止他的任情挥霍。可是他的家产终归是有限的,照他这样漫无止境地挥霍下去,一定有狼尽了的一天。然而谁会去告诉他这个呢?他那些谄媚者吗?他们倒宁可要他闭上睛呢。

太门听到这情况,大吃一惊。他赶快回答说:“从雅典到拉西台蒙,都有我的田产呀!”“唉,我的好老爷,”弗莱维斯说“世界也只是这么一个世界,它也有个边儿呀。要是都属了您,您也会一句话就把它送掉,它也会很快就没有了!”

可是现在太门再也不能堵上耳朵,不理睬他那个忠实的家的话了。钱是非有不可的。当太门吩咐弗莱维斯把他的一分田产卖掉换钱用的时候,弗莱维斯把他以前几次要告诉太门可是太门不肯听的话对他说了:他大分的田产都已经卖掉或者抵偿了债务,他现有的全产业连一半债务也不够还的。

一个找的是路库勒斯。这个卑鄙的贵族夜里正梦见一只银盘和一只银杯,所以一听说太门的仆人来了,他的龌龊的心里上就想一定是来替他圆梦,太门派人给他送银盘和银杯来了。可是当他明白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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