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对门的酒吧。”他哈哈大笑，再一次要ruan饮料。

“你干嘛不在那儿喝？”

“因为我想看见你，我爱你。”

他的脸古怪地扭曲着，特丽莎很难断定他是讥笑、是求爱、还是开玩笑。或者他纯粹只是醉得不知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她把ruan饮料放在他面前，回到别的顾客那里去了。“我爱你”这句话似乎使少年用尽了力气，他默默地喝光了酒，把钱放在柜台上，没等特丽莎有机会看他便溜走了。

他走了一会儿，一个秃ding的矮个子喝着他的第三杯伏特加说：“你应该知dao，给年轻人喝酒是犯法的。”

“我没给他酒，那是ruan饮料！”

“我看见你倒了什么！”

“你说什么？”

“再给我一杯伏特加，”秃tou又加了—J句“我已经看你有一阵子啦。”

“闭嘴！也不感谢一个漂亮姑娘给你的跟福？”一个正好走近酒柜的高个tou男人，见此情景插了进来。

“站一边去吧！”秃子叫dao“关你什么事？”

“那我又问一句，关你什么事？”高个tou反驳。

待特丽莎端上伏特加，秃子一饮而尽，付上钱，走了。

“谢谢你。”特丽莎对高个tou说。

“不用谢。”高个tou说完也走了。

几天后，他又到酒吧来了。她看见他便象老朋友一样冲他笑笑：“再一次谢谢你，那个秃ding家伙老是来这里，太讨厌了。”

“忘了他吧。”

“他为哪桩要害我？”

“他是个小小的醉鬼，忘了他。”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

高个tou看着她的眼睛：“答应啦？”

“答应。”

“我喜欢听到你的许诺。”他仍然看着她的眼睛。

调情开始了：这是勾引另一个人使之相信有xingjiao的可能，虽然可能xing本shen还停留在理论范畴和悬念之中。

“象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在布拉格最丑陋的地方工作？”

“你呢，你到布拉格这个最丑陋的地方来于什么？”

他告诉她，他就住在附近，是个工程师，下班回家顺路经过这里，那一天在这里也是纯属碰巧。

特丽莎看着托ma斯，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着比眼睛高三、四英寸的地方，看着他那散发出另一个女人下ti气味的tou发。

“托ma斯，我再也受不了啦。我知dao我不该报怨。既然你是为了我才回布拉格的，我已经禁止我自己嫉妒。我不想嫉妒。我猜想自己只不过是不够强悍，受不了它。救救我吧！求你！”他拥抱了她，把她带到他们以前经常散步的公园。公园里有红、蓝、黄色的chang凳，他们坐下来。

“我理解你，我知dao你需要什么，”托ma斯说：“我留心了一切，你所需要zuo的，只是去爬一爬佩特林山。”

“佩特林山？”她心里一jin“为什么要爬佩特林山？”

“你爬上去就知dao了。”

她一想到走就极度不安，shenti如此虚弱，连离开凳子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但她天经地义地不能违抗他，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她回tou看了看，见他仍然坐在凳子上，几乎是兴高采烈地笑了，挥挥手，示意她继续前进。

来到佩特林山脚，那壮美的绿色山峦在布技格中buba地面起。她惊奇地发现山里悄无人影。真是怪事，因为在平常似乎总有一半布拉格人在到chu1luan转的，而眼下的反常使她不安。但山里如此宁静，宁静得如此给人wei藉，以致她完全倾倒在它的怀抱中。她走着走着，多次停下来回首眺望，看到了脚下的塔楼和桥梁，圣徒们舞着拳tou，指起石tou的眼睛凝望云端。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

最后，她到达ding峰。在冰激淋和纪念品的小摊子（它们从来不曾营业）那边，展开着一片广阔的草地，星星点点生着一些树。她注意到草地上有几个人，越走近他们，她的脚步就越慢。那里一共六个，有的站着，有的悠闲地溜达，如同高尔夫球手在查看球场掂量各zhong高尔夫球的球bang，努力思索取胜的方安

她终于走近了池们。六个人中间有三位象她扮演的角色一样：惶惶不安，看来急于要问个明白，又怕自讨没趣，只得封住口好奇地四下张望张望而已。

另外三个人liulou出恩赐别人的仁慈宽厚，其中一位手里提着步枪，认出特丽莎后朝她笑着挥了挥手：“是啊，就是这里。”

她点tou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