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医生,夹在两个健壮的中年女人之间。
斯克雷托医生瞟了一眼申请人,用一种不赞成的姿态摇摇头,"看着你们让我伤心。你们知道为了让那些想要有孩子的妇女恢复生育力,我们费了多大的劲?而你们有了——年轻,健康,成熟的人——可你们却自愿想放弃这生活中最珍贵的东西。我想把这点讲得很清楚,这个委员会的目的不是鼓励堕胎,而是控制它们。"
两个粗壮的己婚女人咕哝着表示赞同,斯克雷托医生又继续他对申请人的劝告。克刊马的心怦怦跳动,他猜测斯克雷托的话不是有意针对他,而是说给委员会那两个同事听的,她们凭着自己母腹里所有庄严的权利,憎恨请求堕胎的年轻女人。但是,克利马害怕这番话会软比茹泽娜的决心。几分钟前,她不是暗示她的决心还没有下定吗?
"你们想要为什么而活着?"斯克雷托又说,"生活中没有孩子就象一棵树没有叶子。要是我有职权,我会完全禁止堕胎。你们俩不关心我们的人口率正在年复一年下降吗?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把它的母亲们和婴儿们照顾得更好!没有一个国家能确保一个新生儿有一个更安全的未来!"
两个委员会成员又一次赞同地咕哝着,斯克雷托继续说下去:"我们这位朋友已经结了婚,现在却要对不负责任的性行为的全部后果而烦恼,但是,你以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同志!"
斯克雷托医生沉默了一阵,然后再次转向克利马,"你没有孩子,现在请诚实地告诉我:你真的会由于这个问题同你的妻子离婚吗,为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这不可能。"克利马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斯克雷托医生叹道,"我接到一份精神病学报告,大意是说克利马夫人正患有自杀意向,这孩子的出生会危及一个人的生命,毁灭一个婚姻,并再产生一个未婚的母亲。我们能做什么呢?"他再一次叹息,接着拿起笔,签署了表格,并把它推给两个己婚女人。她们也叹息着,在下面签上她们的名字。
"履行这道程序将在下周星期一早晨八点。"斯克雷托医宣布道,示意茹泽娜可以离开了。
一个健壮的女士转向克利马,"你留在这儿一下。"茹泽娜离开后,她继续说:"堕胎并不是象你想象得这么简单,它会带来大量失血。由于你的不负责任,你将使茹泽娜同志失去她的血,你只有偿还它才公平。"她把一份表格推到克利马面前,说:"在这里签字。"
困惑的小号手服从了。
"这是一张自愿献血的申请表。你可以去隔壁房间,护士马上就会给你抽血。"
12
茹泽娜低垂着眼睛迅速穿过候诊宝,直到弗朗特在走廊里朝她喊叫,她才看见他。
"你在那儿做什么?"
他那狂怒的眼神使她害怕,走得更快了。
"我在问你,你在那儿做什么?"
"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如果你知道,那就不要问。"
他们正在下楼梯,茹泽娜匆匆忙忙,想要躲开弗朗特,躲开这场谈话。
"这是流产事务委员会,我知道它,你想要他们把胎儿打掉!"
"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能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和我也有关系。"
茹泽娜猛地一冲,几乎跑起来,正好把弗朗特甩在后面。当他们到达浴室大门时,她说:"你敢跟着我。我在工作。现在不要打扰我。"
弗朗特很激动:"用不着你告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