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尸已经被认是谁，你们找我来什么？”

“可是，这张照片拍了没有多久，想来是在法国北或者西一个海滨休养地。

“你可看得这是何等样人？”

“我们当然在查访。我们到她常去的酒吧间问了一些人。她可能是被一个手于妒忌杀害的，而手的船已经离开港了，也可能是当地一个氓抢她上的钱而杀死她。看上去她边总带有不少的钱使那些歹徒会看上她。也许有些人认为某某人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在和她往的人中间，除非为了自的利益，谁也不会说来。象她那样跟这批环朝夕相，得到这样的下场是完全意想得到的。”

“她摆明是读过一书的。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若侦探小说和两三本诗集。

我记得拉里告诉过我奥古斯特？科泰把自己乡下的小房借给他住；我圣诞节回来时，曾经写信给他，邀他到我家来住一个时候，但是，不我所料，他谢绝了。

“贝莱太太是个很诚实的女人，而且品行不错，”局长说，”可是，她认这个女尸的理由可能是我们不知的；反正我觉得应当找一个和死者关系比较密切的人来证实一下。”[注]“你认为有可能捉到凶手吗？”

“我就打电话到萨纳里，叫人把他带到这儿来。可能从他嘴里问名堂。”

“名气很大。”

我对他这话也没有可说的。局长请我明天早上九钟之后来，那时候，他当会和“照片中的这位男”见过面，底下就由一个警察领我们去停尸所看尸首。

“他是个国公民，叫劳斯？达雷尔。”

“地址呢？”

“他住在萨纳里。”

我一看是拉里。他穿着游泳，照片是新近拍的，据我猜想，大约就是前年夏天他和伊莎贝儿和格雷在迪纳尔避暑时照的。我脱而的一句话是想说我不认识，因为我从心里不愿意这件可恨的事情牵连到拉里，可是再一想，倘若警察局查是拉里的话，我的否认就会使他们疑心到我认为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

想到这位局长在读艾略特的《荒原》，我真乐了。突然间，他把一张照片送到我面前。

查究竟在什么地方并不难。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一本波德莱尔[注]，一本兰波[注]，还有一本英文诗，一个叫艾略特[注]写的。

“他现在在哪里？”

我又禁不住想说我不知，但是，仍旧认为这一来只会把事情别扭。法国警察也许有许多病，但是，他们的组织系却能使他们很快就查一个人来。

警察局长抬了起来，显然觉兴趣。

“如果验明正，你们承认是

以一不怕他会想到这首诗的最后一节丝毫不带有劝人学好的味儿。

局长耸耸自己宽阔的肩膀。

“她的打葬事情呢？”

由于查不她的姓名，警察就在当地报纸上加上一段描写。有个女人在一条小街上租房间的（法国人叫它临时房间，客人可以随意把女人或者男人带去睡觉），见报后就上警察局来。她原是警察局的耳目，警察常要她报告谁上她的客栈来，和来了什么。我上次碰见索菲时，她刚被码附近的那家旅馆赶了来，因为她的行为实在太不象话，连一向虎的旅馆主人都忍耐不下去了。这以后她就找到上述的那个女人，在她的房里租下一个卧房，另外加一间小起坐间。一间房间一夜租去两三次，赚的钱比较多，可是，索菲的价钱很大，所以那女人就答应租给她，月计算。这个女人现在到警察局来，说她的房客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住宿了；她原也不放在心上，以为她暂时去了赛或者维尔弗朗什，因为英国军舰最近开来了，这件事对沿海岸一带的老少女都有引力；但是，她读到报上关于死者的那段描写，觉得可能是她的房客。警察带她去看了尸，她稍微迟疑一下，就声称这是索菲？麦唐纳。

“这是我们在这女人的东西里面找到的唯一一张照片。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他们都是在芝加哥附近同一个村里长大的，从小就认识。”

“是一个作家，”我大胆说。警察局长的两撇眉稍稍抬一起来，我想他认为我这一行的人，行为都是不大检的。“而且生活不靠稿费收，”我又补上一句，企图抬他的份。

他名吗？”

我把他的地址告诉了警察局长。

我不由而然觉得警察局长大约认为这可能是个嫌疑犯，真想笑声来。我断定，拉里会很容易证明他和这件事情无关。我急于想知的是关于索菲的悲惨结局的详情，但是，局长告诉我的只比我知的多一些细节。两个渔夫把尸捞到。当地的警察告诉我尸一丝不挂，其实是耸人听闻。凶手把三角和罩都留下了。如果索菲的衣着和我看见她时一样，那么，凶手只要剥去她的长和衫就行了。

“我没有时间读诗。反正我不懂英语。可惜的是他如果是个好诗人，为什么不用法文写诗、使得受教育的人都能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