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赫胥会从法国回来,我们又可以一起去钓鱼了。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放声欢呼,和小淘气纵情地跳起舞来,它却不解地抬头望着我。
“我们来骑小马吧!小淘气。”
小马之中,我最喜欢泰迪。这匹黑色小种马比海豹还可爱。它常会自创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许是来自它的家乡——雪特兰岛上特殊的原始风味吧!
当我们从牧草地带泰迪回来时,它竟然去咬牛的腹部;还跑进牛舍里又踢又嚎的,直到走出牛舍才停止。它真是只道地的顽强野马,它的嘶声似乎是在向世界抗议。此外,它还有张厉害的嘴,因而被套上其他小马都没有的嚼子。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学会驾驭它了。我们很少被摔下去,除非它发了脾气,使劲地在高度只够它穿过的枝干下绕圈子。这是我和泰迪的一场竞赛,想博得它的尊敬就要胜过它,不摔下去。随后它会轻柔而快速地载你飞驰,让鬃毛飘扬在风中。
可是泰迪对小淘气并没有好感,我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尝试这匹疯狂的坐骑。另两只双胞胎还大小不能骑,而且也正没受过训练。现在只剩下瑞利了,它是匹肚量大而且令人感觉舒适的牡马,就像莉莉恩婶婶对佛瑞德叔叔一样地宽容大量。
瑞利载我们到外头去,仿佛它曾经载过我和小淘气似的,没有一点儿不高兴。小淘气坐在我前面,以为自己坐在旋转木马上。我们沿走道来到牧草地,经过覆盖薄冰的池塘,以及结有胡桃的树林。我已经在这里收集了一大袋胡桃了。最后我们到达偏远的昆利恩森林,让马在风中遛遛。想沉思的话,世上没有比在这里更好的地点了。
那天晚上,莉莉恩婶婶煮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晚餐,不是为了我的生日,也不是为了休战日,而是父亲要和大家吃这一餐。吃完饭,他就要带我回家了。餐桌上有铺着山胡桃的烤火鸡,这是婶婶接待贵客的一道佳肴;另外还有甜马铃薯、马铃薯泥、精心烘焙的胡桃扁饼等其他好吃的菜。现在我已记不起来了。最后我们可以任意选择一块冰南瓜派或刚出炉的碎肉派。
其实大家忘了我的生日也无所谓,不过,莉莉恩婶婶还是记起来了。“啊!史特林。”婶婶懊恼地捂住嘴巴说,“今天是你的十二岁生日!而我们竟然全忘了,我甚至没做蛋糕!”
接着大家唱起《生日快乐歌》,我感到无比荣幸。
父亲也没说抱歉,只是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只用母亲的栗色头发编成表带的手表。
传统中,父亲总是把老表传给自己的儿子。这传统也将继续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