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事，也不曾得罪过别人。近来，为购买生活必需品而不得不离家外时，受到了公开的嘲笑，诸如“货！”“破鞋！”之类的话还算是比较客气的，有人甚至搬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来骂她:“共产党婊！”“俄国人的姘！”这些辱骂莱尼不理睬。在她背后别人说她是“妇”对她来说是已是司空见惯。人们认为她觉迟钝或麻木不仁;其实这两都不对，据可靠的证人(女证人:尔娅范多尔恩)反映，有时她坐在家里一连哭上好几个小时，大肆活动她的泪和泪。甚至迄今一直与莱尼很友好的街坊孩们也被唆使和她作对，在她背后喊一些他们自己和莱尼都不太明白的话来。可是，据大量详尽的旁证材料，将有关莱尼的最新和最最新的材料包括在内，可以断定，至今莱尼一生中总共大概和男人同房二十多次:两次与后来娶她为妻的阿洛伊斯普法伊弗(一次在婚前，一次在总共历时三天的婚后共同生活期间);其余是和第二个男人，如果当时情况许可，她甚至会嫁给那个男人。本书故事情节(还需等待一段时间在允许莱尼直接)以后几分钟失足的事情，她将第一次人们可以称之为:她答应一个跪在地上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向她求的土耳其人，她之所以———作为让步———将他答应，只是因为她不忍心看到有人向她下跪，(她自己不会下跪，这是莱尼所备的品)。也许还要补充一:莱尼是个孤儿，父母双亡，有几个别扭的婆家亲戚，还有几个住在乡下不太别扭的娘家亲戚，以及一个儿。儿二十五岁，姓她娘家的姓，目前正在坐牢。还有一个上的特征也许颇为重要，对判断男人们的纠缠也有参考价值:莱尼有一对几乎永不萎缩的房，这是一个受过别人温情脉脉的抚的女人的标志。周围的人们不得莱尼消失或，在她背后甚至叫一声“去你妈的！”或“！”有据可查，间或还有人要求用毒气将她杀死，这愿望确实存在。至于是否有此可能，笔者就不得而知了;这一他只能再补充了:这愿望是十分烈的。

莱尼十七岁开始烟，每天通常八支，决不会超过，有时还要少一些;她战时曾一度戒烟，为的是把香烟偷偷地给心上人。(不是她的丈夫！)莱尼属于那有时喝几酒的人，每次从不超过半瓶，一杯酒据天气情况喝，心情愉快、经济宽裕时则来上一杯雪利酒。另外还要代的是，从一九三九年起莱尼就有汽车驾驶执照(是经特许领到的，详情以后再说明)，但是汽车从一九四三年起就没有了。她喜驾驶汽车，几乎迷。

莱尼始终还住在她生的那幢房里。这个市区由于不清楚的偶尔因素，没有毁于轰炸，至少有相当一分得以保全，只有百分之三十五被炸毁，可以说是受到了命运的优待。莱尼不久前遇到一件事，竟使她一反常态，变得说话起来，一有机会就上告诉最要好的女友、主要的知己，也就是笔者的主要证人。对她说带着激动的声音莱尼:她一天早上，穿过路去买小面包时，她的右脚认了石路面上一个小坑，它(她的右脚)最后一次踩过这个地方是在四十年前，莱尼在那儿和其他女孩玩房游戏时。那是大约一八九四年铺路时被铺路工敲落的一块玄武岩石块上的一个小小断裂。立即，莱尼的脚把这一信息传递给她的脑，脑又把它传送到所有的觉官和觉中心。由于莱尼是个非常注重官享受的人，她会把一切，把一切立即都转化为。因此，在欣喜、伤、回忆和无比激动之余，她经历了一过程，这过程在神学词典中可能被称为“绝对存在之实现”它虽然别有所指，愚蠢的学家和

关于莱尼的生活习惯，还得提供几细节。她吃，但适可而止。她的主餐是早餐，必不可少的是两个松脆新鲜的小面包、一只煮得很的新鲜、少许黄油、一匙或两匙果酱(地说，就是在别的地方叫波维德的那李酱)、放很少糖并将的咖啡兑上。她对所谓午餐的那一顿不太讲究:汤和少许心果就够了。她晚上吃冷餐:两三片面包，少量拉、香和，如果经济条件允许的话。莱尼最讲求的是新鲜的小面包。她不让别人代买，而是亲自去挑选，她并不是用手去摸，只是仔细察看面包的泽。什么东西也没有———至少是在吃的方面———像不新鲜的小面包那样更叫她讨厌了。为了小面包，也由于每天的早餐是她的节日盛宴，她甚至清早门，到人群中去，不人们的坏话、辱骂和侮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