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性别的其他人要向你复仇。
“你完全有权采取这样的行动。我只能承认有罪。”
“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关心的就是这个。”
“不管发生什么事,世界总会知道的。”
她想着他的无耻行径,不断地摇着头。他走上前去,跟她面对面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坐的距离还碰不到她,但足在引起她的注意。
“你以为我有过一时一刻不受到惩罚?你不以为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决定吗?你不以为这是我最可怕的时刻吗?你不以为在我死以前我将永远痛苦地记住这一时刻吗?我可能是…就算是吧,一个骗子,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个无情的人。如果我是无情的人,我就不会到这儿来。我本可以写封信给你,然后逃往外国。”
“你那样倒好些。”
他长久地望着她的头顶,随后站起身来。他突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人…另一个世界里的查尔斯,似乎是他真正的自我,而屋子里的人,正象欧内斯蒂娜说的那样,是个骗子。他最后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席话。
“我预料到,你会恼怒和怨恨的。我唯一的要求是,当这些…理所当然的情感消失了以后,你会回忆起,我对自己的行为比任何人更痛恨…我唯一的借口是,我再也不能继续欺骗我愈来愈尊敬和钦佩的人。”
这些话听起来是虚假的,的确也是虚假的。查尔斯难堪地觉察到,欧内斯蒂娜对他怀着难以抑制的蔑视。
“我正在想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估计她是有爵位的,自命出身高贵。天哪…可惜我当时没有听我那可怜父亲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了解贵族。他对他们有一句名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我并不是贵族的一员。”
“你和你的伯父差不多。你的行为表明,似乎你们的地位可以成为一种借口,因而你们不必关心我们普通老百姓所信仰的东西。那个女人也是这样。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恶劣,以至于使一个男人毁掉他的誓言?我猜得出。”她冲口说出自己的猜测“她是个有夫之妇。”
“我不想谈这个。”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伦敦?”
他瞪了欧内斯蒂娜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站起身来。
“我父亲将把你搞臭,把你的那个女人也搞臭。所有认识你的人都会唾弃你,憎恶你。你将会被赶出英国去,你将会…”
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门。于是欧内斯蒂娜便收住话头…也可能是一时想不出更厉害的词儿骂他,只好住口。她张口结舌,象是还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又说不出。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接着糊里糊涂地呼唤他的名字,似乎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此时她需要有人把她从恶梦中唤醒。
查尔斯没有向外走。欧内斯蒂娜的身子趔趄一下,便颓然倒在椅子旁的地板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走上前去扶她,但她那跌倒的姿势却使他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她膝盖着地时相当小心,她的身子则是侧着倒在地板上的。
他望着她躺在地上的身影,知道她患的是紧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