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花落知多少
那还是在军营那些绿色的岁月里,那年夏天bu队外出驻训时,我几乎每个月都要发高烧两三次,每次都要打点滴,两三天才能过去,每次发烧我的扁桃ti都会充血和溃疡。以前给我看病的医生总是认为我是因为发烧而引起的扁桃ti发炎,所以每次都是消炎退烧草草的了事。后来正好基地的卫生小分队来bu队中ti检,我就把自己的情况给ti检的医生说了一下,他在仔细的检查了我的咽hou之后,就给我开了一张转诊证明,他说我的扁桃ti必须切除,因为我一个月两到三次的发烧都是因为扁桃ti发炎引起的。
其实我不喜欢医院。每当我穿过医院的走廊,嗅到医院的味dao,我就感到苦闷,那不仅仅是来苏水的气息,那里面弥漫着寂寞、痛苦、绝望,它们shen入骨髓,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但为了自己不再发烧,我还是打点行装去了五三六医院。到了之后经门诊复查,我被安排在五官科就医。科里那天正好是肖医生当值,他看了我的病历之后,又重新给我zuo了一次检查,之后他就让我找护士chang,护士chang给我安排到二病室的十一床。找到床位后,我把自己的个人物品摆放在桌tou柜后就开始铺床单,这时进来了一个shen材苗条的护士,先我之前进来的老病号叫她叶护士,我才知dao她姓叶。我低tou继续整理自己的床铺时,叶护士就开始喊了:“十一床的药。”病房里一片安静,叶护士又喊了两遍,还是没有人应她,第一次住院的我,并不知dao医院里只喊床号,而不喊病人的姓名,所以,我也不知dao她喊的就是我。加上我刚领来的病号服也还没有换上,所以她也不知dao我就是十一床。这时,邻床的老病号告诉我:“叶护士在喊你呢?”“哦”我这才知dao,在这里,我的名字叫“十一床”?!“对不起,我不知dao…”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带着口罩的叶护士眼上的两dao柳叶就同时的向上扬了起来,她笑着说:“没关系,以后我喊十一床就是你啦。夹上ti温计,把药吃过之后,要记得多喝水,不要抽烟,看你黄黄的牙,一定是个烟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就这样简单的在医院住了下来,十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可就是我天天还吃药消着炎时,又发起烧来。这时,肖医生不得不把我的病疗方案zuo了调整,改为吃药加打pigu针。这时我已经熟悉了医院内外的环境,我最喜欢在医院的球场上散步,在收音机里听听新闻,然后在绿茸茸的草坪上坐下来看看书。因为这里很静,少有人来,所以我觉得我每天来的这一段时间是在医院中最美好的时光。可后来,我这片宁静的草坪上多了一位看书的姑娘,她几乎和我一样,是每天准时的早晨七点钟就会到这里,然后在这儿呆一个钟,她除了远望,就是看书,和我一样八点钟回去吃早餐。所不同的是她每次来都有她的父亲陪着,他总是远远的看着,常在球场边的柏树下抽烟,但视线一刻也不离开他的女儿。
我天天按时的打针吃药,可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我还是和前面发烧的频率一样,每隔大约那么十来天时间的样子又发起烧来,这次好似比以前咽bu的炎症更严重。肖医生在给我zuo检查时也不仅皱起了眉tou:“这怎么行呢?一边打针,你还一边发炎,而且扁桃ti溃疡的这么厉害,手术什么时候才能zuo呢?”肖医生声音很小,他是说给我又好像是说给自己。接下来他把治疗方案作了很大我调整,医嘱也zuo了特别说明。就这样,我每天都要挂三瓶的吊瓶,整整半个月,我的扁桃ti终于恢复了平静,肖医生也把我的手术时间定在了停针后的下一个周一。可是就在周四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嗓子虽未发炎,但我还是感到了轻微的不适,我怕又一次扁桃ti发炎,就赶jin跑去告诉了肖医生。这次,肖医生给我zuo了细致的检查,他果断的将我的手术时间改为第二天的周五。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护士就早早的给我量了ti温,说了些注意事项。问我有没有陪床,我说没有。她就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