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痛你是一点都逃不掉的!我能做的只是坚强的面对。
我就是这样在慢慢的煎熬里,任那变慢时钟去滴答…
终于,肖医生说话了:“好了,手术很成功。”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我裹头的手术布拿了下来。这时,我的内衣已经全部被汗水沁湿了,我一站起来,就感到它们冰到了我的肌肤。我看到肖医生把我的两个切除的扁桃体放到了装着液体的医用瓶中,好大好大,里面的很多毛细的血管好像都堵上了,发着暗黑的颜色。想着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为它们而发烧了,我当时竟然暂时的忘了咽部剧裂的疼痛,心里竟然有一份如释重负的轻松,可接下来麻药渐渐消失的疼痛很快就把我从小小的轻松感中揪了回来。我回到病房,挂上了消炎的点滴,开始了慢长的恢复期。
说它慢长是因为我的时钟在我的康复中依然在痛苦中慢慢的爬行。就在做完手术的当晚,因为创面出血我不得不叫起医生来,好在值班的医生还是肖医生。他一起床,就带我去值班室,看了看我出血的地方,然后拿出止血的药品和工具就开始给我止血。又是先打麻针,然后用手术钳夹着绵球按压着我出血的地方,一直到创面不再出血。那种痛苦完全不亚于第二次手术!肖医生问我是不是咳嗽了?我点点头,他告诉我现在创口刚刚愈合,如果我这几天想要咳嗽时,一定要忍住,只要做深呼吸就可以过去。我也是照着他的方法去做的。术后的第一夜就这样在无眠的疼痛中度过了。
医院食堂在术后就给我送来了维维豆奶和鸡蛋,科主任房子里也有电炉,可是我那里能咽下一点东西?别人做过手术之后,第二天就可以吃全流食了,比如牛奶,豆浆。然而我却咽不下任何时的东西。就算是喝一点点的水,也如万针刺喉,这让我不得不忍受着肌饿。为了尽可能的不让创口不出血,我甚至连开水也很少喝,我极尽全力的支撑着,每天几乎是靠三瓶葡萄糖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第二天晚上,在困顿和疼痛中煎熬的我还是睡着了。也许是我在梦中咳嗽了,我的创口还是出血了。这又不得不在三更半夜叫起医生来。可今天是主任值班,他和肖医的方法似乎不所不同,他用止压的方法弄了很久我术后的创面出血还是没有止住。当时心里的那份急燥夹杂着咽部的疼痛,我感觉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疼痛、肌饿、困顿让人走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最后,好赖血算是止住了,然而我更加害怕吃东西了,那怕是喝水,我都尽量的避免,因为那种吞咽时对创面的刺痛感让人无法忍受,而创面在慢慢恢复中的痛苦,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也远远的大于人在手术中人所遭的那份罪,那种异样的剌痛也让我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