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预料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想保护自己时,却不知道伤害会从那个角度涌进,暗箭会从哪个窗户刺穿我最为脆弱的那一条神经。
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变得幼稚…
4
当一些以前毫不在乎的事件联系到自己身上时,无所谓的眼神,嘲弄的语句都在瞬间成为的虚伪的掩饰。
我们都曾很善良,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特别的对待,没有特别的希望,没有很想很想的东西。
女生之间的编者按小说叙事平静,带着迷茫、悲伤、孤独、仇恨…而最后,成长的感悟和亲情一点一点融化尽以前的坚冰,于是世界变得阳光明媚。一切都过去了,一个人面对真正的世界,你才会明白向现实低头不是堕落而是成长,向现实妥协不是软弱而是坚强…诸如此类富含哲理的语句在小说中的合理使用,使得读者对于理解故事中主人公姐妹的身世、环境和性格培养之因果关系有很强的指向作用,又掩盖了情节的某些虚构性,使故事曲折,因叙事倾向于80后简洁明快的语言风格,尽管还有些笔法不够老辣,但也不失为一篇佳作。小小嫉妒永远都有着谄媚的粉红色成分,所有的红色毒苹果都拥有草莓蛋糕的甜蜜味觉,成为北鸣渊的女朋友,似乎很什么。
因为伤害被那样清晰的表现出来。
很少说话的同桌很小心的问我,北鸣渊是你男朋友吗?
我没有顾及到她的小心,很明确的回答,是的。
两个普通的字眼在教室喧哗时响起,在寂静时结束。
我只想让一个人知道,可是好多的女孩子都突然之间抬了头,像我投来越带羡慕的嫉妒光芒。
林嫒好安静地坐在位子上,甚至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上前把她的头抬起来,看看她的眼里是否挂着我喜欢的液体。
我想大声的对着她喊,林嫒,你喜欢的人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永远的不会是你的了。
教室又恢复了喧闹,我低着头,将脸埋进细碎的头发里,躲避着那些有着明显敌意的目光,同时嘲笑着自己的幼稚行为。
上课铃刺耳的响起,所有的吵闹在几秒钟里被无形的力量吸收干净。
我抬头看着法国梧桐茂盛的枝叶,阳光在叶面拼命挣扎着向下落,但落下的只有小小的一部分。
在光影中摇曳的零零碎碎阳光,孤独的在盛夏的午后和着城市巨大的喧闹哼着简单的调子。
直到所有的一切在时间的记忆里,缓缓落入黑暗。
夜里,晚自习结束,我伸了个懒腰,眼睛瞥见北鸣渊穿着白色的外套在蓝色玻璃外看着我,脸上挂着干净的表情,手里的烟在昏暗的走廊里忽明忽暗的闪烁。
我收好所有的东西往外走,北鸣渊把烟顺手丢进了垃圾桶,漂亮的弧度就像夜的伤口一样,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轨迹。
我们并排走下楼,北以森看见北鸣渊和我在一起,只是撇了撇嘴什么都没有说,北鸣渊与林嫒微笑,林嫒微笑的弧度都与原来一模一样,不喜欢,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像是约定好的一样,等待着什么,平静得如同死亡。
在出学校的梧桐下,北鸣渊的手与我的手触碰到了一起,紧张的把手放进了兜了,留下他的手在黑暗里尴尬的摇摆。
被遗弃的孩子最怕的就是温暖,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再一次被遗弃的残酷体验。
不要给予任何的温暖,因为,怕会被宠环,没有了刺只有软弱的自己,没有办法再从废墟之中活过来一次。
“北鸣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低着头问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为什么。”
“那我们分手吧?”我安静的说着,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到的份。
我抬头看见深黑色的大片梧桐树叶,微风在树叶间穿梭,发出比寂静更寂静的声响。
“好,但是…”北鸣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但是什么?”
时间还在走吗?
仿佛停止在了那个刹那,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他温柔的怀抱里抽出,然后世界颠倒…
5
有好多的事,不知道的总比知道开心。
可是我们都远离了,那个简单的幼稚时代,同时年龄像年轮一样在我们的心灵深处铭刻上好多好多的东西,年龄每到一个阶段,我们就必须像这个阶段的人,就好似我们永远不可能抱着洋娃娃在过马路时安全的拉着爸爸妈妈的手,有些东西总是像时间一样,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地平线。
早上的雾还没有散开,林嫒在阁楼下喊着我的名字,妈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喜笑颜开的邀请林嫒在家里坐下。
“林嫒,你来干嘛?”我穿着黄色的睡衣从阁楼上下来对林嫒大声的喊道。
“安安,你怎么说话的,一点家教都没有,好歹人家林嫒是客人。”妈妈满脸厌恶的看着我呵责道,我也没好脸色的翻着白眼。
“阿姨…”
“没什么,她就这样,不用管她。”妈妈对着林嫒温柔的笑着,眼睛里满是暖流。
真恶心。
“妈,十八年前从你肚子里出生的人是我,不是这个富贵的大小姐。”我尖锐着声音说道,看见妈妈因为生气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总很恐怖的感觉,林嫒的单纯表情,妈妈的偏爱。
隐约的感到了些什么但终没有胆量接触真正的现实。
逃避。
想起,上课时,的一句话,我们要努力努力努力的逃。
“为什么这样快就和北鸣渊分了呢?”林嫒走在我的左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因为什么呢?怕被伤害吗?
也许吧,有着坚强外表的自己其实很脆弱。
我没有回答,林嫒也没有勇气再问,短短的一段路走得越发的漫长。
“林嫒,我想我接受你家给我的爱心款。”我安静的说道,微笑着抬头看见林嫒惊讶的眼神。
我想,这是对的。
高三了,夏洛走了,那些属于孩子的叛逆,属于未成熟的暴力,我想我没有精力了。
那是在决裂后你第一次对我微笑,我不知道,北鸣渊与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北鸣渊终还是做到了,你离开了,我无法接受的你的轨迹,我想我们终还是有的联系让我们永远都无法逃避。
——林嫒
下午回家,看见妈妈阳光的微笑,我知道妈妈一定也知道了我的决定,一定也已经收到了林嫒家送来的钱,心平气和的面对施舍,心里满是道不明的感觉。
“安安,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假如在两年前选择,今天你和林嫒应该还是好朋友。”
这就是我原来的轨迹吗?
好多的事情一下子从回忆的角落被唤醒,在大脑的空空四壁循环飞行。
“安安,林嫒还送来了一个盒子,放在你桌上的,说什么请你一定要看。”妈妈在炉子旁一边加着黑色的煤炭,一边对我喊道。
鞋底与楼板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细小的灰砾在楼下纷繁的舞蹈。
一个粉红色的盒子,躺在桌面上,漂亮的盒子与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极为的不搭调,就像一粒被镶在抹布上璀璨的钻石。
我打开了小盒子,一个漂亮的白色U盘与一封蓝色的信在盒子里闪着漂亮的柔和光芒。
富人的玩意儿,永远都不是我想得花样。
熙熙:
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你,我希望我们与以前一样。
U盘里是你要的结果,对不起,那天,我偷偷的跟踪了你和北鸣渊。
——林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