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样。”威姆斯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疲劳,闷闷不乐。“应该是他把你赶出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谈交易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那么干呢?”
威姆斯苦笑了一下。“你们情报局的老底子你了解多少?”
“我从来不感兴趣。”
“听说过檀香山发生的事吗?”
“会读报的都会记得。”
“这里一旦情况危急,兰德就会和伦敦情报站告别,早早退休,遭人白眼。因此他见到我就怕。就是这么回事。”
“你是说你与情报局确有协议?”
威姆斯耸了耸肩膀。“那有什么?对托尼下手的人对我也下过手。”
“谁该对那次撞车事件负责?”
“托尼认为重要的人。”
耐德朝他看看,这时威姆斯又现出了一副骗人的模样。“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天啊,弗兰契。谁都可能是这个人。雷奥登是我最好的推销员,一星期就能卖出三四十万股票。”
“因此恨他的人也会恨你。”
“这吓不住我。我还有好几张漂亮牌呢。”威姆斯把身体坐直,这时表情看上去更加坦诚无诈。
“这话什么意思?”耐德继续问道。“你只有一张爱司牌,你的朋友拉里已经将它赢了。”
“这将不是他第一次走错牌,但也许会给他留下更难忘的记忆。”
“威姆斯,我想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英国人不会让犯人尝电椅的滋味,但如果他们将谋杀雷奥登的罪名栽在你头上,就肯定会让你进大牢呆上几十年。”
“只有你不会让他们这样干。”威姆斯扫视了耐德一眼,看那神气劲,似乎已是稳操胜券的了。“我曾和巴肯公爵在苏格兰狩鹿。”
“这就是你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吗?”
“伯德-福尔默大使阁下也在场。”
耐德不无反感地看了一眼,恨不得将那张娃娃脸上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表情撕下来。“看来福尔默先生交朋友的品位不高啊。”
“品位很糟。现在不是狩鹿季节,弗兰契。他违反了这个国家的法律。你知道英国人对杀鹿一事怎么想?”
耐德脸上露出了比较温和的表情。威姆斯现在的角色很有趣。如果耐德想不让报界知道这事,他就必须不让帕金斯了解威姆斯手中的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供交易。”
“照片。”
“你应该明白,这可能属于谋杀。即使我想帮你点忙也没把握。”
“你们会拿出办法来的,你和罗伊斯-科耐尔。”
“你怎么会那么有把握?”
“别兜圈子了,弗兰契。你们俩会凭借美国的影响为我提供最周密的保护。兰德可以不愿干,但你们没有选择。我并不指望你们立刻就办,我还是通情达理的。你们想出方法之前,在法庭上我什么都不说。”
他伸出右手,就像美国人之间握手一样,既很真挚又相当随便。耐德不客气地皱了皱眉头。“把手放回衣袋里去,威姆斯。让我们换个话题吧。帕金斯也许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
“我们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