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企图依靠警方的帮助和强权,通过行贿收买,来使自己苟延残喘。“我们该怎么办呢?我的兄弟,国王陛下,”路易十三说道“孩子,亨利四世死后,我就不愿继承王位。”亨利五世除了人民之外没有兄弟:但愿人民会拥戴他。
为了达到这个似乎无法实现的目标,必须感受到他的家族的伟大,不因为我们是古老王族的后代,而因为我们是使法国强大,光明和文明的先辈们的继承人。
然而,我刚刚说过的,用来着手这个计划的手段是哄住布拉格的意志薄弱者,效仿吕伊纳①和宝座上的孩子一起喂养伯劳,像黎塞留那样奉承孔西尼。我在加尔斯巴德开了一个好头;一条表示顺从和说长道短的通报使我的事向前推进了一步。要将我活生生地埋葬在布拉格,说真的,并不容易,因为我不仅仅消除了王室的反感,还平息了国外的仇恨。我的意见在内阁成员之中遭人厌恶;他们知道我痛恨维也纳条约,知道我会为了法国的必需的国界,为了在欧洲重建各强之间的均衡,将不惜通过战争来解决。
①吕伊纳(Luynes)善于训练隼,为此深得路易十三的信任。
然而带着几分后悔,一边哭,一边补偿我民族荣誉的罪孽,捶胸顿足,崇拜那些统治世界的傻瓜的天赋,也许我应该卑躬屈膝地到达马男爵那里去;然后猛地起身,扔掉拐杖②。
②就像西克斯特·坎(Sixte-Quint)一样,根据传统而来。
但是,唉!我的雄心壮志到哪儿去了?我掩饰的才能到哪里去了?我忍受束缚和烦恼的耐力到哪儿去了?我对任何事态都给予重视的办法到哪儿去了?我曾几度拿起笔杆;太子妃命令我给她写信,为了顺从,我拟了两三封充满谎言的信稿,很快我又对自己感到愤慨,我按自己的意愿一口气写了一封信,它搞不好就会要我的命。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对结局也早有准备: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到今天,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很高兴把一切都丢给了魔鬼,将我的“统治者”从一扇足够大的窗子里扔了出去。有人会对我说:“你就不能在陈述事实时不那么露骨吗?”是,是,哕唆地陈述,转弯抹角,甜言蜜语,用颤音说话,浑身发抖:
…他忏悔的眼睛只哭出祝福的泪滴。①
①这是马蒂兰·雷尼埃(MarthurinRegnier)讲到他的虚伪的玛赛特的话。
我不会这些。
下面就是将使我们沙龙的外交官们毛发直竖的信(已经删去了一半)。舒瓦泽尔公爵和我的性格有点不谋而合;因此他是在尚特卢度过了他的余生。
写给太子妃的信
巴黎,地狱街,一八三三年六月三十日
夫人:
我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刻就是太子妃允许我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一段日子。这是在加尔斯巴德一位公主的昏暗的房间里,万人敬仰的您屈尊充满信任地跟我讲话。在她的灵魂深处,上天赐予了高尚和信仰的财富,痛苦的挥霍也未能使它枯竭。我面前路十六的女儿再次被流放了;对这个庙宇的孤儿,殉道的国王去采摘棕榈叶之前曾把她紧抱在胸口!当我们陷入不可违拗的天意中时,上帝成了我们惟一可以呐喊的名字。
当赞美之词是针对繁荣时,就变得可疑了:和太子妃一起,可以自由自在地崇拜。我曾说过,夫人:你的痛苦被提到这样的高度,它变成了革命的光荣。我一生中曾一度遇见过很特别,很不一般的命运,为了对他们说明(不要害怕伤害他们、不被理解)我对未来社会状况的设想。大家可以跟您谈起诸帝国的命运,在您的道德的脚下,您丝毫不惋惜地一笔带过,其中不少王国已经在您的家族脚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