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个约翰-梅杰老兄。这可能是我收拾其他东西时从抽屉缝里掉下来的。那是1991年2月。迫击炮炮击了唐宁街。”
“这么说来,这是真的了,你要对此事件负责。你几乎干成了,你这个杂种。”
“是这么回事。干得有些匆忙,没有时间给迫击炮焊上尾翼,所以它们不够精确。从这边上甲板。”
迪龙谈起往事很是平淡,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他打开通向后甲板的门。后甲板上盖着天篷,所以雨滴从边上滴落下来。上面有一张小桌子和两把藤椅。迪龙将红葡萄酒倒人玻璃杯中。
“干杯。”
布莱克坐到藤椅上,将它一口喝干。“好极了。我不能再喝了,不过我可以抽支香烟吗?”
“当然可以。”迪龙递给他一支烟,为他点火,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他品尝着葡萄酒,凭栏眺望巴黎圣母院。
“为什么,肖恩?”布莱克不解地问“见鬼,我知道你过去的经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所有那些不管是替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还是替克格勃所干下的事情。这是为什么?没错,你父亲是在贝尔法斯特的一次街头交火中被误杀,你恨透了英国军队,所以你参加了爱尔兰共和军。你当时才多少岁,十九?这我很理解,可是后来的事我就怎么都摘不明白。”
迪龙转过身,倚靠在栏杆上。“想想你们的美国内战史。像杰茜和弗兰克-詹姆斯夫妇这样的人?在内战时期他们为了光荣的事业只知道冲啊杀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战后又怎么样了呢?他们抢劫银行和火车。”
“所以你离开爱尔兰共和军之后就干起了雇佣杀手这一行,让人家当枪使?”
“可以这么说。”
“可是当塞族人在波斯尼亚将你开的飞机击落时,你却是在给当地儿童运送医疗物资。”
“在一个坏世道里做的好事,这是不是莎士比亚说的?”
“然后弗格森将你从自暴自弃中解救出来,把你推上了正道。”
“多愚蠢的话呀。”迪龙捧腹大笑起来“我现在做的事情跟以往做的并没有两样,只不过现在是替弗格森干而已。”
布莱克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对你来说难道就没有什么严肃的事情吗?”
“当然有啦。比如说,将玛丽,德布里萨克和汉纳从犹大手中解救出来。”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有时候特定的情境需要一名公共的行刑人,而碰巧这正是我所擅长的。”
“不需要你的时候呢?”
“那就混日子呗,布莱克,混混日子喽。”迪龙又转过身去,沿着塞纳河向远处望去。
在此之前六个小时,特迪在安德鲁空军基地登上了一架空军李尔飞机。他们起飞并爬升到三万英尺高空时,主飞行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只需一个小时多一点,格兰特先生,而且会非常顺利。我们将把您送到米切尔空军基地。从那里坐车到兰辛堡大约需要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