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男子汉,不是其他人那种侏儒。他知道如何使女人满足。”她卖弄风情地用手梳梳头发“而且,他发疯地爱上了我。”
格拉谢拉不相信。她知道摩尔人是在利用母亲,但她不敢再多说了。她太害怕她母亲的脾气了——多洛雷丝·皮涅罗真正发怒时是会发疯的。有一次,就因为格拉谢拉胆敢给一位“叔父”泡了一杯茶,她曾拿着菜刀追赶她。
一个星期天的清晨,格拉谢拉起床准备上教堂。她母亲已早早出门送衣服去了。格拉谢拉刚脱掉睡袍,帘子就被拉开了,摩尔人一丝不挂地来到她面前。
“你母亲呢,美人儿?”
“妈妈一早就出去了,她有事要做。”
摩尔人打量着格拉谢拉的裸体。“你真是个美人呢。”他轻声说。
格拉谢拉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她知道该怎么办。她应该盖上自己的裸体,穿上裙子和衬衫,一走了事。然而,她站在那里,没法动弹。她看到他在冲动;耳朵里响起了那些声音:“再快点…用力!”
她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摩尔人嘶声说:“你还是个孩子,穿上衣服滚出去。”
格拉谢拉觉得自己在动,在朝他走去。她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腰,感受他的男子气概。
“不,”她呻吟着“我不是孩子。”
接着而来的疼痛是格拉谢拉从未经历过的。简直是种折磨,令人无法忍受;却又十分美妙,令人兴奋。她紧紧地搂着摩尔人,快活得大喊大叫。他把她一次又一次带到高潮。格拉谢拉想:原来这就是全部的神秘。终于知道了一切创造的秘密,终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知道了一时的、永恒的快乐,这感觉真妙啊。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是多洛雷丝·皮涅罗的声音在吼叫;刹那间,一切都停住了,时间也凝住了。她正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女儿和摩尔人。
格拉谢拉抬头望着母亲,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多洛雷丝的双眼燃烧着疯狂的怒火。
“你这个婊子!”她吼着“你这个烂婊子!”
“妈妈——求——”
多洛雷丝拿起床边一个沉重的铁烟灰缸,砸在女儿的头上。
这就是格拉谢拉最后的记忆。
她醒来时躺在一间宽敞、干净的病房里,病房里有24张床,全住满了。护士们匆匆来回走动,努力满足病人的需要。
格拉谢拉的头痛得要命。每动一下,全身都火辣辣地疼。她躺在那儿,听其他病人呻吟和叫喊。
下午很晚时,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来到她的床前。他三十出头的样子,但看起来又老又累。
“嗯,”他说“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儿?”她一说话就痛。
“你是在阿维拉省立医院的慈善病房。你是昨天被送来的,当时你的情况真可怕。我们得把你的额头缝起来。”实习医生接着说“我们的外科主治医生决定亲自为你缝针。他说你太美了,不能让你留下伤疤。”
他错了,格拉谢拉想,我这一辈子都留下了伤疤。
第二天,佩雷斯神父来看格拉谢拉。护士在床前摆了张椅子。神父看到了这个美丽苍白的年轻姑娘躺在那里,心都寒了。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事件是拉斯纳瓦斯—德尔马克斯的丑闻,但对这件事谁都无能为力。多洛雷丝·皮涅罗告诉警察:她女儿是摔伤的。
佩雷斯神父说:“你好些了吗,孩子?”
格拉谢拉点点头,这么一动,头就像有人敲打一样痛。
“警察一直在问,你有什么要我转告他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