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却死于蘑菇中毒。这使我觉得自己非常卑鄙肮脏。我想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为了抓住这家伙,我愿意做任何事。”
外面,一辆红色的大除雪车轰隆隆地驶来,就像恐怖电影里的怪物一样。它停了下来,两个男人走出来。他们穿过街道走进乔饭馆,坐在柜台边。约翰尼喝完茶。他再不想吃辣酱了。
“这家伙又回到长凳,”伯曼继续说。”但时间不长。九点二十五,他听到男孩哈林生和女孩洛金斯从图书馆回来了。于是他又退到音乐台后。这应该是九点二十五左右,因为图书管理员九点十八分签的字。九点四十五时,三个五年级的男孩经过音乐台去图书馆。其中一个男孩认为他可能看到‘某个人’站在音乐台的另一侧。这就是全部描述。‘某个人’,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应该通缉‘某个人’?”
伯曼咆哮似地笑了一声。
“九点五十五,我女儿和她的朋友苏珊走回学校。接着,十点零五分,玛丽·凯特·汉德拉森来了…一个人。我女儿和苏珊在上学校门前的台阶时遇到她下台阶。她们互相打了个招呼。”
“天哪!”约翰尼低声说,手伸进头发中。
“最后,十点三十分。三个五年级的学生走回来,其中一人看到音乐台上有什么东西。那是玛丽·凯特,她的紧身裤和短裤都被扯下来,腿上全是血,她的脸…她的脸…
“放松点儿。”约翰尼说,一只手放在伯曼的胳膊上。
“不,我没法放松,”伯曼道歉似他说“我干了十八年的警察工作,从没见过这种事。他强奸了那个小女孩,那就足以…足以杀死她…法医说他弄破了什么东西…那可能足以…杀死她…但他接着又掐死她。只有九岁的小姑娘被掐死了…被留在音乐台上,裤子都扯下来。”
突然伯曼哭起来。眼泪充满了镜片后的眼睛,然后从他脸上滚落下来。在柜台那里,两个清洁工正在谈超级足球比赛。伯曼再次摘下眼镜,用手帕擦擦脸。他的肩膀抽动着。约翰尼心不在焉地搅着辣酱,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伯曼放好手帕。他的眼睛红红的,约翰尼觉得他不戴眼镜时脸显得很怪。
“对不起,伙计。”他说:“今天事太多了。”
“没关系。”约翰尼说。
“我知道我会哭的、但我以为我能坚持到回家。对我妻子哭。”
“啊,我想那太长了。”
“你很有耐心。”伯曼又戴上眼镜“不,不仅如此,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但你肯定有想法。”
“你们得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吗?”
“没有。我现在负责整个工作,”州警察还没干什么,检察官的特别调查员和联邦调查局那边什么都没干乙现在可以化验出精液的类型,但现阶段这没什么用。最让我困惑的是受害者的指甲里没有毛发或皮肤。她们应该都挣扎过,但我们找不到一点儿皮肤。这家伙真幸运。他没有掉一颗扣子或帐单,也没留下任何痕迹。我们请了一位心理学家,他告诉我们这些家伙迟早会暴露的。这给人一些安慰。但是…如果是再杀十二个人以后才暴露,那又怎么办呢?”
“香烟盒在罗克堡?”
“对。”
约翰尼站起来:“好吧,让我们开车去吧。”
“我的车?”
约翰尼冲着外面呼啸的风微微一笑。“在这样一个夜晚,和一个警察在一起很有利。”他说。
他们坐着伯曼的巡逻车,在暴风雪中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罗克堡。十点二十分,他们走进镇办公大楼的正门,跺跺脚,让雪从靴子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