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问。
“喂,让我们过去!”伯曼提高声音说“你们没什么事可干了…”
“《内幕)杂志说你是个骗子,”一个穿着厚大衣的年轻人说“那是真的吗?”
“我只能说(内幕)刊登什么是他们的事。”约翰尼说“喂,真的…”
“你否认《内幕》杂志的报道?”
“我真的不能再说什么了。”
他们推开雾蒙蒙的玻璃门,走进警长办公室,记者们奔向门旁边的两个付费电话。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伯曼很不高兴地说“我真没想到这样的晚上他们还留在这儿。我应该从后门带你进来。”
“嗅,你不知道吗?”约翰尼痛苦地说“我们喜欢出风头。我们这些通灵者都喜欢出风头。”
“不,我不相信这话,”伯曼说“至少你不是那样的。哎,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已无可挽回了。”
但在约翰尼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新闻的标题:《罗克堡警长请本地的通灵者参加侦破凶杀案》。(预言家调查十一月杀手》。《史密斯不承认自己是骗子,认为报道是虚构的)。
外间办公室有两个警察,一个在打呼嗜,另一个一边喝咖啡,一边阴阴地看着一叠报告。
“他妻子把他赶出来了?”伯曼生气地问,冲睡着的人点点头。
“他刚从奥古斯塔回来。”警察说。他还是个孩子,眼睛下面有一圈疲倦的黑晕。他好奇地看看约翰尼。
“这是约翰尼·史密斯,这是弗兰克·杜德。那边的睡美人是罗斯科·费舍。”
约翰尼点点头,打个招呼。“罗斯科说奥古斯塔想接手这案子,”杜德告诉伯曼,脸上表情是气愤、挑衅和悲惨。“把它当成圣诞礼物吗?”
伯曼一只手放在杜德脖颈上,轻轻地摇摇他:“你操心太多了,弗兰克。另外,你在这案子上花的时间大多了。”
“我只是以为在这些报告中应该有某些东西…”他耸耸肩,然后用一根手指翻弄了一下“某些东西。”
“回家休息去吧,弗兰克。另外把睡美人也带走。我们需要的就是让那些摄影师给他拍张照片。他们会把它登在报纸上,加上一条说明:‘在罗克堡,紧张的调查在进行中’。那样我们大家都要出去扫大街了。”
伯曼领着约翰尼进入他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全是公文。窗台上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伯曼。他妻子和女儿卡特丽娜。他的毕业证镶在镜框中,挂在墙壁上,旁边镜框里是罗克堡《呼声报)的第一页,上面报道了他的当选。
伯曼拿着一个封口的小信封过来。“就是它,”他说,他犹豫了片刻,然后递过信封。
约翰尼拿着它,但没有立即打开:“你要明白,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有时候我能,有时候我不能。”
伯曼疲倦地耸耸肩,重复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约翰尼打开封口,把空万宝路烟盒倒到手上。红白两色的盒子。他左手握着盒子,看着远处的墙壁。灰色的墙壁。红白两色的盒子。灰色的盒子。他把香烟盒放到另一只手上,然后两手夹着它。他等着什么出现。什么也没有。他又握了一会儿。绝望中仍抱着一线希望,无视一个事实:如果没立即出现什么,就不会出现了。
最后,他交回烟盒。“对不起。”他说。
“没什么结果?”
“没有。”
门被敲了一下,罗斯科·费舍探进头来。他看上去有点儿难为情“弗兰克和我要回家了,乔治。我猜你看到我打呼噜了。”
“别让我看到你在巡逻车里打呼嗜,”伯曼说“替我向迪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