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我说:‘这儿像沙漠,你在这儿永远什么也学不到。’你该听听人们笑得有多厉害。”
“我想像得到!”格雷丝说。
“后来有辆乔丹车,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开的。他要停在卡斯克尔酒店门口,他说不会超过半个钟头。我说:‘噢,太糟糕了!我真希望你能过个周末。’如果你通知我们你要来,我们会给你安排几场派对。’他说:‘我有点想投诉你无礼。’
“我就说:‘你敢那样做,我要**你,因为你开车没经过父母的允许。’你该听听他们笑得多厉害。我说:‘加油,乔丹,加油!’你该听听他们笑得。”
“那肯定!”格雷丝说。
本少有地陷入沉默。
“你在想什么?”
他不该说的,但还是说了:“有个女孩开了辆蓝色的凯迪拉克。”
“噢!又来了!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她那样子,好像整条大街都是她家的,我狠狠说了她一顿。”
“你怎么说她的?”
“我忘了。”
“她漂亮吗?”
“我没注意,我在生气呢。”
“你?!”
“她差点儿就把我撞完蛋了。”
“你很可能只是对着她微笑吧。”
“不,是她微笑。她微笑——”他打断话头,从桌前站了起来。“好了,宝贝,我们去弗兰克林酒吧吧,乔·弗里斯科在那儿。然后去看场卓别林电影。”
这星期过完,本还是根本没看到那辆蓝色的凯迪拉克和女车主,可是他全部心思都在排练他的机灵话,目的是加强她对自己“挺逗”这方面的看法。可是她在下个星期二下午晚些时候突然出现时,本在激动之下全忘了,只会瞪着眼睛。要不是女孩先开口,他就没机会听到她迷人的声音。往北开车的她把车停在马路牙子边,过了他所在的路口几英尺,她向本示意。
“四点过了,”她说“我不是可以搭你回家吗?”
什么运气啊!这星期他上晚班。
“我才刚上班,晚上十二点下班。”
“你真差劲!你没跟我说你要换班。”
“我每星期都换。上星期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这星期下午四点到夜里十二点。”
“下星期八到四点?”
“是这样。”
“噢,我只能等咯。”
“下星期一?”
他表现了一下:“要是你还活着的话。”
她又露出那种微笑。“我会的,”她说“有动力。”
她又往前开了,本晕头晕脑地回到岗位。
“动力,动力,动力。”他对自己重复几遍,记住了这个词,可是等到一点半回到家后,他在格雷丝的简明韦氏词典里没查到这个词,他把拼法记错了。
历史上最漫长的一个星期结束了。星期一快到中午时,那辆凯迪拉克飕的一下从他身边开过去,他听到一个词:“晚点儿。”本下了班要走时,蒂姆·马丁正在讲他刚听到的关于两个或者更多犹太人的段子时,本突然意识到她正好停在他身后,在等他上车,也挡住了交通。
后来他就上了她的车,缩着他的庞大身躯好挤上车,蒂姆粗俗地流露出吃惊之情,让本笑得像个小孩子。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