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她娘看了我的拇指也不会再让我扔。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不扔了,哈采尔说比分是十九比六,可是我不知道是多少,也无所谓。
好了,我和她娘回到住的地方,我说我希望我们跟哈采尔两口子打交道到此为止,我受够了,也讨厌起了他们,可是好像孩子她娘答应过那天晚上我们要去他们住的地方,再打一次他们百打不厌的五百分。
我的拇指一直感觉很痛,心里有点不舒服,另外我想也许是我忘乎所以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快打完时,哈采尔说他要是一直跟我们孩子她娘打对家,他就永远一把也不会输。
我就说:
“哼,五十年前你倒是有机会永远跟她打对家,可是你不够男子汉,没能把她留住。”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哈采尔张口结舌,难得这一次,他太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孩子她娘想打圆场,说我肯定是喝了比茶有劲儿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说话这么傻。可是哈采尔太太像个冰山一样冻实在了,几乎没跟我们说晚安,我敢打赌我们走了后,她和弗兰克会愉快地度过一个钟头。
我们走的时候,她娘跟弗兰克说:“查理胡说话,你别放在心上,弗兰克,他生气只是他跟你扔蹄铁和打牌输得很惨。”
她那样说,是想为我说话不小心而来补台,可是这样一来真的把我惹毛了。我尽量控制住自己,可是我们一走出那幢房子,她就非要再提起这件事,训斥我出口伤人。
哼,我那会儿可没心情挨训,就说:
“他扔蹄铁扔得那么好,打牌又打得那么好,我想你很希望当初嫁的是他吧?”
“哼,”她说“至少他不是个小孩子,就因为拇指磨了几下就不扔了。”
“你呢?”我说“在槌球场上出洋相,然后又装作你的背酸了,再也打不了了!”
“对,”她说“可是你弄伤你的拇指时,我可没笑你,我伤了背,你干吗笑我?”
“谁能忍住不笑!”我说。
“哼,”她说“弗兰克·哈采尔就没笑。”
“哼,”我说“你干吗当初没嫁给他?”
“哼,”她娘说“我几乎要那样想来着!”
“我也那样想!”我说。
“我会记着你这句话的!”她娘说。她说了这句,后来两天没跟我说话。
第二天我们在公园里看到了哈采尔两口子,我愿意道歉,可是他们只是跟我们点了点头。两天后,我们听说他们去了奥兰多,那儿有他们的亲戚。
我和她娘坐在一条长椅上,和好了。
“听着,查理,”她说“这是我们的金蜜月,可别让一场无聊的吵架一只老鼠坏锅汤。”
“好吧。”我说“你说你希望嫁的是哈特尔,是真的那样想吗?”
“当然不是,”她说“也就是说,如果你也不是真的希望我嫁的是他。”
我就说:
“我当时累了,全堵一块儿了。谢天谢地你选了我而不是他,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哪个女人让我可以一起过这么多年。”
“哈采尔太太怎么样?”她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