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
“他听了后说:‘对,不过当然对你来说没问题,你不怕造成什么危害,除了也许给你照顾的病人用错药,应该是擦酒精的,你却给他服了氯化汞片。’他要真命!可是让人听了忍不住要笑。
“昨天晚上的派对有四个人参加,罗伊带来了他的B。F。还有另外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很没劲,不过那个B。F。不算太糟糕,只是他非让我帮他喝完半瓶威士忌,还是在先喝了杜松子酒后。我想我是派对的活力所在,也就是说,一开始是。后来我反胃了,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没说的,我风头很足。我想我跟罗伊的B。F。很投机,他也认识玛丽安,可他不会说什么,就算说了,我也无所谓。要是她不想失去情郎,就放聪明点,别把他们介绍给世界上的漂亮女孩认识嘛。我不是说我是什么诺玛·塔尔梅奇,可是至少——噢——我真的反胃时,可彻底是反胃!
“我今天中午得给玛丽安打个电话。自从那天晚上她把我介绍给罗伊以来,我还没跟他聊过呢。我一直有点儿担心,可是我得搞清楚她了解到什么,或者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不过我看不出她怎么会生我的气,你说呢?可是你也许想看书吧。”
“我给玛丽安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找到她。她去外地了,可她今天晚上会回来。她去照顾一个病人,在纽约的哈德逊,她去了那儿。她把我介绍给罗伊的那天晚上,她回家后知道了这个口信,之前留的。”
“早上好,”莱昂斯小姐说。
“早上好。”病床上的人说“你睡好了吗?”
“好了。”莱昂斯小姐说“我的意思是不,没睡够。”
“你的眼睛看上去不对劲儿,简直好像一直在哭。”
“谁?我?想让我哭,那可得比——我是说,我可不是个小孩子!你还是继续看你的书吧。”
“哎,早上好。”莱昂斯小姐说“我的病人怎么样?这是我最后一天早上这样叫你,不是吗?我觉得你这么快就好了算是差劲,让我失了业。我只是开玩笑,你完全康复,让我高兴,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又辛苦一晚上?”病床上的人问道。
“很辛苦。”莱昂斯小姐说“接下来还有一晚上。可是明天我怎么也不会起床了。说实话,昨天晚上我跳得我想我的脚要掉下来,可他没说的,是个跳舞的傻瓜!自从我到这里以来,跟谁从来没有像跟他那样聊得开心。他不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也不像有些人,时时刻刻想显得说话风趣,而只是叫人开心。他通情达意,好像完全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乔治·莫斯。”
“乔治·莫斯!”病床上的人失声叫道。
“是啊,怎么了,”莱昂斯小姐说“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可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个斯图尔特,罗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