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录上惟一一次给人打败是在密尔沃基被特雷西一拳击倒,是在他到我这边之前,后来他已经打败了特雷西三次。
“在钱这方面,我对他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已经存了七千块钱,对于一个两年前还在阴沟里的孩子来说怎么样?要是他没那么疯狂地喜欢买衣服和非要住好旅馆什么的,他还可以存得更多。”
“他家在哪儿?”
“嗯,他可以说没有真正的家。他是芝加哥人,他妈把他赶出家门。他妈对他很不怎么样,我想,他说他跟他妈继绝了关系,除非他妈先来找他。他妈很有钱,他说的,所以他不担心他妈。”
正说这位呢,这位就进了咖啡馆,大摇大摆地走向汤米那张桌,整个屋里的人都扭头看他。
尽管一只眼晴有点红,一只耳朵眼儿几乎看不到“矮子”还是一幅十分健康的样子。可是也许并不是他的健康吸引大家都看他。他的镶钻石马蹄样领带别针,紫色横条纹衬衫,橙色鞋子,还有他的浅蓝色外套,完全是招摇过市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他问汤米“我一直在找你。”
“坐下来。”他的经纪人说。
“没时间。”“矮子”说“我要去码头看卸鱼。”
“跟我的弟弟丹握握手吧。”汤米说。
“矮子”跟霍里沃克来的这位黑利握了手。
“你如果是汤米的弟弟,就也是我的哥们儿。”“矮子”说,两兄弟高兴得满脸是笑。
丹润润嗓子,咕哝着不自然地回答了一句,可是这个年轻的斗士没听到。
“借我二十块钱。”“矮子”说“我很可能用不着,不过我不想要用时钱不够。”
汤米的二十块钱就这样没了,他把这笔账记到一个黑皮小本子上,那是保险公司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他的。
“可是,”他说“你去看鱼不用花二十块钱啊。想让我也去吗?”
“别,”“矮子”马上说“你和你这位兄弟大概有很多要聊的。”
“那好,”汤米说“别乱花钱,也别跑丢了。你最好四点钟回来躺一会儿。”
“打败这个家伙不需要休息,”“矮子”说“他会也替我好好躺一会儿。”
因为这句俏皮话“矮子”有点过分地哈哈大笑,在崇拜和惊讶的目光扫射下,他大步走了出去。
“矮子”说去码头,却最多才走到了博伊尔斯顿和特里蒙特两条街的街口,可是等他的那位女士无疑比麻萨诸塞州最走运的渔民所捕到的还要抢眼,还会说话——没准比鱼说得好。
“噢,你这个孩子!”她说,嘴里金牙、银牙乱闪。“噢,你这个斗士!”
“矮子”对着她露出微笑。
“我们去哪儿喝一杯,”他说“一杯没关系嘛。”
在他第三次重新排布了巴德·克罗斯的脸部地图后过了五个月,在新奥尔良“矮子”完成了跟“荷兰佬”的冠军争夺战的训练。
“矮子”最后一次赛前训练结束后回到他待的旅馆时,抽时间跟北方来的几个小伙子说话,他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看一位冠军失去称号,因为这场比赛的结果几乎可以说尽在预料之中,连专家也猜得到。
汤米·黑利拿了钥匙和信件来到了凯利的套房。半个钟头后他正在洗澡时“矮子”进来了。
“有信吗?”“矮子”问。
“在床上。”汤米从浴缸里回答道。
“矮子”拿起那摞信和明信片扫了一眼。从这堆里,他拣出三封,其余的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拣起那三封,手里拿着坐了一会儿。他往前呆看了一会儿,最后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三封信,然后把一封信塞进口袋,把另外两封往垃圾桶扔,没扔进,掉到了地上。
“妈的!”“矮子”说着弯腰把两封信捡了起来。
他拆开一封盖有密尔沃基邮戳的信读:
亲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