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他!可不是。很可爱的人,还是”——他扫了一眼刘易斯——“我用过的最好的秘书。不过让我们来听你说说你的戏吧。”
“嗯,”布莱尔说“我讲可能听上去一般,不过我想它会大获成功的。嗯,警察接到报案,一个女的在家里被杀。警察赶到后找到了她丈夫,他表现得很紧张。警察对他逼供,最后他垮掉了,承认是他杀的。警察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告诉他们他很喜欢吃豆子,前一天晚上他回家吃饭,问老婆吃什么,他老婆说做了羊排、土豆泥、菠菜和苹果饼。他说:‘没做豆子?’他老婆说:‘没做豆子。’他就开枪打死了老婆。当然,那个丈夫和他老婆的戏可以在舞台上演出来。然后——”
“一点也不好!”康拉德·格林说“首先,人物太多了,那么多警察什么的。”
“哎,只需要两个警察,那个男人和他老婆。等我给您讲完后面的故事再说吧。”
“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好。有什么想法你再来吧。”
布莱尔走后,格林对刘易斯说:
“这会儿没别的事,”他说“不过你出去的时候,顺便让杰克逊小姐联系马丁,说我想让他尽快来一下。”
“哪个马丁?”
“她知道的——乔·马丁,我们的歌词多数都是他写的。”
独自一人时,康拉德·格林走到房间另一端的保险箱那里,打开后取出一个盒子,上面刻着费城一家珠宝商的名字。他从盒子里拿出精心选配的一串漂亮的珍珠,定睛欣赏。杰克逊小姐刚好进来,格林一听到马上又把珍珠放回盒子里,关上保险箱。
“那人又来了。”杰克逊说“《快乐纽约报》的豪利。”
“跟他说我没来。”
“我说了,可是他说他看到您进来,他要一直等到您跟他谈话。说真的,格林先生,我想长远来看,最好还是见见他。他特别较真。”
“好吧,让他进来。”格林不耐烦地说“不过我根本想不出他见我到底想干吗。”
衣冠楚楚而且永远面带笑容的豪利先生坚持要跟不情愿的主人握手,之后主人又坐到办公桌前。
“我想,”他说“我们以前见过面。”
“我不记得。”格林回答得简明扼要。
“嗯,那也没关系。不过我肯定您读过敝报,《快乐纽约报》。”
“没有,”格林说“我只有时间读稿子。”
“您不知道您错过了什么。”豪利说“说真的,这是张正在壮大的报纸,在纽约的发行量比较大,从您的角度来看,这样大的发行量是重要的。”
“你在游说我订阅吗?”格林问。
“不,是做广告。”
“嗯,说实话,豪利先生,我认为我不需要做任何广告,我看就连我在通常那几家日报上做广告也是浪费钱。”
“不管怎么样,”豪利说“我认为您不在《快乐纽约报》上做一页广告就是犯了错误。只是花一千五百块的事。”
“一千五百块!开玩笑!谁也别想抢我的钱!”
“谁也没想那样,格林先生。可是我不如告诉您我们有位记者前不久送来一篇报道——嗯,关于一件赌博的小事,涉及几个输了钱的可以说忘了结账,另外——嗯,我的搭档很主张印出来,可是我说我对您总抱有友好的感情,干吗不给您机会澄清一下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的记者把我的名字搅和进有关赌博的报道,那他可是疯掉了。”
“不,他神志很清醒,而且非常、非常谨慎。我们的特点就是记者做事仔细,我们对我们报道的事实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