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次,还是拎子收到衣柜里去的。”
“别太过份了。”
风野才弯腰要拾起夹克,衬衫、裤子又接连飞来。
“拿走,全拿走。”
“下次,我过来取。”
“现在不拿走我就都从窗户扔出去。”
风野估计-子还不至于真那样干,可气头上谁知她会不会干呢?没法子只好爬在席子上东一件西一件地收拾-子仍然在背后嚷着“你既然走就收拾利落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东西全拿走。再给我写个保证书,发誓再不过来。”
“那玩艺儿我可以随时给你写。”
“这个、还有这个都拿走!”-
子又把书架上风野带来的书都抛掷过来。
“太过份了!”
风野已经忍无可忍。不过是清晨担心自己家发生意外,竟遭如此折磨。风野索性只捡起记着采访事项的笔记本愤然道:“我再不来了。你该满意了吧?”
“果不其然,你真打算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我对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你要甩了我逃跑啊。”
“我从没有利用过你。”
“就是利用,我整整侍奉了你五年。”
“那也不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你说是谁的责任。你是说自己没责任吗?”
“随你怎么解释,我走了。”
风野拉动了门把手,-子忽然从后面扑了上来。
“你真就这么走了?”
“是你说给我滚出去的。”
“好!你走!我死给你看!”
风野并不接话茬儿,推门出去来到下行的电梯前站住,按下电钮,等着电梯从一层上来,不时地回头张望。
以前,像这样吵闹分手后,-子有时会追出来。虽然态度依然强硬,手却牢牢地抓住不肯放松,先说“你还好意思走”然后会接着说“快回来吧”
风野很喜欢-子的这种做法,骂归骂,恨归恨,最终还是追出来。这种看似矛盾的做法,正是-子其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现在就一边等电梯,一边等-子追出来。
怎么还没出来?或许是头发乱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还不到六点,不会在楼道里遇上人。
要是-子现在冒出来,我定要把她抱得喘不过气来。估计,-子嘴里还会不依不饶,到时管她说什么,死死搂住再说。
这样的话,-子一会儿就不再出声乖乖地偎在自己怀里。
怎么还不见出来?风野等了又等,仍然未见出来。
开上来的电梯打开了门,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按了下电钮,门又打开了。风野如此这般地按了数次,最终无可奈何地上了电梯。
“这个笨蛋…”
风野恨恨地嘟囔着下到了一层,又一次盯着电梯的楼层显示灯。
只要-子想追下来,电梯就必然会再上三层。
然而,电梯稳稳地停在一层,毫无再上去的迹象。
又等了儿分钟,只好放弃。
出了公寓,天色已大亮,朝阳映红了大楼的外墙。公寓入口处停着送报少年的自行车。
风野再一次回头,直到确认了-子确实没有追出来这才朝车站走去。
从-子家到车站步行约五六分钟。风野一般是下坡后,转过超市,穿过商店街到车站。和-子一起走时都是这条线路,偶尔与之所至也走别的线路。
下了坡以后,风野停下脚步,在超市的转弯处再次回头张望。
天色尚早,路灯都还亮着,街上只有送奶工、送报少年及晨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