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点点头。“您的意思是发药片,医生?”
“有两件事我们能做。我们还不知道中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不过可假定是从口入的,因此,凡吃鱼的人,首先得喝几杯水——我指的当然是那些病得不很重的人,喝水会帮助稀释毒汁,减轻毒性。尔后,我们再给催吐剂。如果我旅行袋里的药片不够,我们就只得用盐。你盐多吗?”
“我只有几小包供午饭时用的盐,不过我们可以拆开。”
“好的,我们先看药够不够。我从后面开始发药,你给那些毒性已经发作的人喝水,行吗?给副机长也拿点水去。最好有人帮你忙。”
贝尔德刚跨出厨房就跟那个阴郁的、名叫“怪酒瓶”的瘦削英国人撞个满怀。
“我能帮什么忙吗,医生?”他的声音满含着关切。
贝尔德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了。首先,你吃饭时吃的什么?”
“感谢上帝,肉,”“怪酒瓶”高兴地舒了一口气。
“很好。目前我们还不必担心你会生病。你是不是先帮空中小姐给那些已经病倒的人送水喝?如果可能的话,我要他们至少喝三杯——如有可能,再给多喝一点。”
“怪酒瓶”走进厨房,珍妮特对他露出一丝困倦的微笑,他也回之一笑。在一般情况下,她的微笑保险会使每个机组人员的脉搏加快,可此刻,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却看到了隐藏在这丝微笑背后的恐惧。他向她眨了眨眼。
“别急,小姐,一切都会好的。”
珍妮特感激地看了看他。“真谢谢了,我也这样想。啊,水龙头在这里,那里是杯子,您…”
“小伙子们叫我‘怪酒瓶’。”
“‘怪酒瓶’?”珍妮特不相信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