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面所有高度的航道都在避让,随后将给他们发降落指示,再要他们把那些旅客后来的情况不断告诉我们。”
在底下一层,加拿大西部空中交通管制中心的一位政府官员坐在转椅上正转过身子向屋内另一头问道:“从这里到卡尔加里的绿色区间里,有谁在飞行?”
“在高度18,000,一架空军的北星式飞机正往西飞来,刚才在彭蒂克顿上空报告过。枫叶的714航班…”
“714出了事情,他们要求他们下面所有高度的航道都开放。”
“北星式飞得很前,紧跟着没什么飞机,有一架东行的星座式飞机要起飞。”
“让它走,不过其余东行的暂时都停止。北星式一到,马上让它进场。”
楼上,那主任又操起电话机。他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扯着领带,着急地把领带解开,然后心烦地把红绸领带扔到桌上。“喂,伯迪克吗?我是控制室主任。喂,我们收到你们一架航班打来的紧急电话,就是那架从多伦多、温尼伯来的714航班。什么?不是,飞机本身没什么问题。副机长和几个旅客食物中毒了。我刚才跟温尼伯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查一查食物从哪里来的,看上去那不是从通常的包伙人那里来的。不是的,对。有可能,你最好马上到这里来一下。”他又一次用大拇指按下电话叉簧,同时向电话接线员点了点头。“警察局,接通了吗?好极了,接过来。喂,我是温哥华机场控制室主任,请问您是谁?哦,是这样,巡官,有一架快要到来的飞机发生紧急情况,有几个旅客和一个机组人员因食物中毒病倒了,我们需要医生和几辆救护车等候在机场。什么?有三个病得很重,可能还有别的人,还是多准备一些好。航班预计在当地时间五时过后到达——还有大约两个半小时。请您告诉一下医院,派几辆救护车。把交通控制起来好吗?是的,是这样。我们一有消息,再跟您联系。”
五分钟不到,哈里·伯迪克就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走进来。这位枫叶包机公司本地区经理是个矮胖子,身上长有厚厚一层膘,看上去好象累不垮似的,因为人家看到他时他从来都是满脸皱褶,汗水淋淋的。他站在房间中央,上衣搭在手臂上,由于跑得急,气还没喘过来。他手拿一块带有蓝点的大手帕抹着月亮般的图脸蛋。
“来电在哪里?”他咕哝道。他两眼飞快地在报务员交给他的那张纸上溜了一下。“卡尔加里的天气怎么样?”他问控制室主任。“在那里降落要快些,是不是?”
“恐怕不行,在洛矶山脉以东直到曼尼托巴,从高空到地面全是大雾。他们只得直接飞来。”
一个职员拿着电话对这边喊道:“客运室办事员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让东行的航班继续飞行,他问他得让旅客继续待在城里,还是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伯迪克摇了摇他那头昏脑胀的头。“最近一次情况报告在哪儿?”他问道。一只文件夹递到了他的手上,他着急地看着。控制室主任对职员回话道:“跟他说,把旅客留在城里,我们可不想叫许多人涌到这里来。我们安排就绪以后,会把情况都告诉他的。”
“你说你已叫人派医护人员来了吗?”伯迪克问道。
“是的,”主任答道。“市警察局正在做这件事,他们将通知医院,在飞机到达这里时,负责把这一切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