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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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果丹房间，ma格没有坐下，主动要求洗个澡。果丹出来之前已为他准备了好几壶热水，路上她还为他买了全tao的运动装，袜子和内ku，都是最大号的。ma格所有的衣服都得洗，甚至煮，那地方虱子多得数不清，吃饭时她已注意到ma格坐卧不安，他浑shen不时地luan颤，以致让果丹也觉得shen上yang起来。想想ma格shen上那些健康的小动物虽然可笑，可每天也真是够他招架的，ma格倒不会无事可干。
ma格进了卫生间，脱掉shen上的衣服，统统脱下扔出来，只剩下了条内kunie在手中。
“ku衩，还有ku衩呢。”果丹说。
“ku衩就算了，我自己洗吧。”
“不行，虱子全在ku衩上呢，得煮。”
“上面还有别的东西。”
“有什么也得煮。”
ma格胡luan洗了一下ku衩，也不知洗净没有，粘粘糊糊就扔了出来。果丹在牛粪火上坐了半桶水，ma格所有的衣服都在里面。
ma格焕然一新出来，穿着果丹买的运动装，看见果丹在煮衣服，就对果丹说：
“你这儿守着太yang没热水，每天要洗澡得烧多少牛粪，也不方便，怎么不安个太yang能热水qi？”
“想是想过，哪儿那么容易。”果丹搅着衣裳。
ma格低tou看煮在火上的衣服。
“你看什么呢？”
“差不多了，你别赶尽杀绝呀。”
“干嘛，你还想留作纪念。”
“没它们我会寂寞。”
ma格ca着shitou发“我来吧。”接过果丹手里的gun子。
“嗯，rou味儿都出来了。”ma格说。
“恶心死我了！”果丹捂鼻子闪开了。
煮完了洗，卫生间是水的声音。ma格躺在沙发上，喝着茶，想起藏青ma。ma还在公安局的ma厩里，不知怎样了。想想这些天，像zuo梦一样。
一切收拾停当，果丹也洗过了，天已不早，果丹说要早点休息。ma格要果丹推荐给他一本杂志，果丹随手递给ma格一本，疲惫向ma格jiao待了两句，让他也早点休息。
果丹关上卧室门，ma格放下杂志，屋子里一gu有一zhong类似檀香的味dao，果丹留下的。ma格扭tou看看果丹的房门，窗上挂着绿色窗帘，透着灯光。ma格关上灯，tou枕在两只手上，很快果丹房间的灯也关上了。ma格出神地想着什么，并未像他预想的那样很快进入梦乡。
他们都起得晚。果丹发了一夜烧，嗓子哑了，几乎说不出话。她是老mao病了，不能着急，一着急说上嗓子，扁桃xian发炎。昨天她就感觉不适，夜里发起来。ma格说他包里有消炎药，果丹吃药不行，得去医院打针，每次都是这样。果丹zuo完了早点，让ma格吃上，然后去了医院。ma格无事，来到卫生间，他想起太yang能热水qi的事。他到了外面看了看房ding，在他看来这事十分简单，就是一个上下水问题，在房ding上放一个油桶，注上水，让高原的太yang晒一天，晚上随便用。另外厨房和卫生间也应该装修一下，其码地面和水池子应铺上瓷砖，这些都是起码的。他轻车熟路，这几年他主要是在建筑工地，对房屋的构造、设施、功能有着职业般的min感，尽guan他住正经房子的时间少而又少。说干就干，等果丹回来他就去镇上，买些必要的东西。
现在，他拿出包里的盒尺，在卫生间边目测边量着，进行着简单的设计，在纸上记下什么，算计着用料，瓷砖数目，多chang水guan，弯tou，水龙tou，pentou，必要的工ju以及所有的细节。像所有一程设计师那样，他脑子里已出现了浴室的蓝图，他甚至看到果丹第一天洗上太yang能浴的情景，饱hanyang光的水liu到她shen上，富han矿物质，不用担心水用完了。女人是水zuo的，水是女人最亲近的衣裳，女人要是zuo了牢可就糟透了。
2
果丹打针回来，已近中午，她又买了一大堆东西，一进门就坐下chuan气。ma格给果丹倒水，问果丹打针了没有，果丹点点tou，让ma格把药帮她拿出来。果丹服了药，歇了会儿，努着劲儿站起来，抖擞jing1神，从地上挑了几样菜去了厨房。ma格对zuo饭实在不在行，只能给果丹打下手，他说下点儿面条就可以了，果丹说那哪行，你刚出来怎么能就让你吃面条。ma格笨手笨脚，不够果丹废话的，嗓子本就疼痛难忍，果丹叹了口气，让ma格不用guan了，把ma格推出了厨房。果丹tou飘飘然的，像在雾里，只要稍一松懈就能yun过去。她本打算弄四样菜结果弄了三样实在撑不住了，勉强弄了个汤，到了外屋沙发上就躺下了。ma格放好桌子，拿出碗筷杯盘，倒上酒，摆好椅子。
“你先吃吧。”果丹有气无力地说。
“我等会儿你。”ma格说。
“别等了，我喝水都费劲，什么也吃不下。”
“你光为我zuo的呀？”
“你快吃吧。”
“要不，我喂你点儿？”
“别烦我了。”
ma格两手拿着两只杯子，对果丹dao：“这杯是你的，这是我的，就算咱俩碰杯了，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果丹一点jing1神也没有，并没有笑：“你别逗我了，我笑都没劲儿。”
ma格吃过饭，收拾停当，果丹到里屋休息。下午ma格到了镇上，看看有没有他要的东西。一出门看见成岩和黄明远正向果丹这里走来，ma格站住了。
“果丹在吗？”成岩问ma格。
“在。”ma格说。
“还发烧吗？”
“打完针好点，现在正在休息。”
他们进了果丹的房门，ma格向镇上走去。
晚上，果丹又发起高烧。果丹在床上只喝了几口粥，难以下咽，ma格使劲鼓励果丹，果丹才又喝了几口。ma格一直守在果丹床前，讲一些笑话儿，不断地给她拧shimao巾。果丹烧得面若桃花，你发起烧来非常青春，ma格说，拿来镜子让果丹看，果丹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确十分鲜艳好看。我不是笑话你吧，果丹把镜子放到一旁。退烧药起了作用，果丹ti温降下来，眼睛变得十分清澈起来。ma格要果丹早点睡，果丹说睡了一天了。
“我接着讲我的故事吧，你听就行了，想睡了你就睡。”ma格说。
“你讲到哪块了我都忘了。”果丹说。
“讲到还yang界了。”
“噢，对，对。”果丹想起了什么，有了些jing1神。
很快果丹被ma格的故事xi引了，讲dao那个神秘的喜欢原始生活的女人，果丹睁大了眼睛，坐起来，不住地提问，像好人一样。
“她杀了人，到还yang界避难？”她问。
“是，她是这么说的，人们都不大相信，谁也不知dao她来还yang界干什么。她只跟我说过她的一些经历，她是学美术史的，云南人，到还yang界寻找史前岩画，ti验原始生活，你别说，后来她真的发现了岩画。她带我去看，给我讲了半天原始艺术，她很有点儿学问。”
果丹聚睛会神，非常安静。
“她骑在我脖子上一直临摹到傍晚，后来我们在水边zuo爱。想听我们是怎样zuo爱的吗？”
“不想听。”
“听听吧，这有助于你的写作。”
“讨厌。说别的。”
“队chang完全默许我同她的关系，我到还yang界时队chang对女人已完全绝望，他希望我能了解到女人什么，那时他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想女人能给他生个孩子，他很困惑自己一直很卖力气，女人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让我把这一点了解到，我问了女人，得到了答案，我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这对队chang意味着什么。直到队chang决定围猎那tou野猪，他刺中了野猪的咽hou自己也倒下了，我才明白，队chang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他死不冥目，不让人们埋他，就放在山ding上，让鹰把他啄空。七天以后，我们为队chang下葬，把女人也叫来了。”ma格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