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怎样的睛？成岩有捉摸不透了。

“他刚去。”

“让当白领？我的外语早忘光了。”

4

“那个人认识我？”

“你以为我在玩？”

“嗬，这刚几天，你就跟多懂了似的。”

“还行吧。”成岩说。

格说了一条街名，放下电话。成岩始终听着电话内容，电话涉及到了他，格明显撒了谎。成岩叫住格：

“那你是谁，谁？”

“不，不是。”他否认了。

成岩已猜到了。

成岩说：“中午吃饭我看着像你，又觉得不太可能。”

成岩也不好再问，格告辞来。

何萍找格来是希望格结束目前打工的生活。这事她一直不知怎样跟格说，她在圳经营着一家国际贸易咨询公司，同时是国两家商务公司的业务代表。她希望格到她的公司来，熟悉涉外业务，同时到圳大学修外语。格过去外语是不错的，应该还有基础。而且格为外企职员，外型相当不错，只要稍加训练他是很容易赢得客信赖的。当然，她不能直接说这是帮他，得反过来说她需要他的帮助。事实上她也的确需素质的人才。她表达了她的意思，格当然一听就明白了。

“你认识他？”

格不再说话，举着电话，慢慢的“咔嗒”挂上。

“你好，果丹。”

“何萍。”

3

“是格吗？！”

他得到了最后的证实，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们不像是五年没见了，简直一见如故。

“我记得你好像不烟。”成岩说。

“你该个有份正经工作，你这样何时是个？”

格说“无所谓，我们之间见不见都无所谓。果丹怎么样？”

成岩没想到格现在他的办公室，他不认格是不成了，甚至装作刚见到格也不成。他们不用寒喧，见过面了。格换下了工装，刚冲完了澡，发不漉漉的，仔，黑T恤，T恤绷在上。

“成总？我们很熟的，他在吗？你让他听一下电话。”

虽然只看了一成岩名片上的宅电就清楚地记住了。现在在公共汽车站旁的电话亭，格拨通了电话。清晰的声音。不错，是她。他不说话，就是听听她的声音，但他还是忍不住了：

“能告诉是谁吗？”

成岩递给格一张名片。副总裁、总经理之类的，格看了两还给了成岩“我知她还好就可以了。没事，你忙吧。”

“我不说了你可以同时去修，去圳大学。”

三五的。成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我自其力，没妨碍世上任何人。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上我了？还是同情我？教导我？”格冷酷而刻薄“我的工

公共汽车来了。他原地没动，到第三辆来时他才上车。

“我很好，哦，不，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格？”

“我可能用一下电话吗？”

“好，我在那儿等你。喂，'扒城'在哪儿，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讨厌，我是为你好，那就算了，你晚上嘛？”

“不不，你是在帮我，我领情。”

他到了扒城酒吧，这是圳著名的一个爵士和摇酒吧，酒吧有自己的乐队，周末周日十分火爆，平时是一些自由歌手在这儿弹唱，格已来过几次，对这儿印象不错。何萍已经先到了，站起来招呼格。何萍对扒城的格调、装潢乃至音赞不绝，叹息自己居然一次没来过。格说她不需要音乐，何萍反驳说每天晚上都听CD，没有音乐她睡不着觉。

但他的好心情已烟消云散。

成岩，格拨通电话，何萍呼他。

“别我是谁，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还好吗？”

“可以的话，就说我问她好。随便吧。”

格是为果丹而来。

“可我需要你的帮助。”

或机？越不可攀的女人越有着原始简单的情？要是那样，格倒真是个理想的家伙，不过那样的话，格成了什么？再想想格的睛，成岩觉得又有了不同的内容。

“算了，回再说吧。”

“你让他听，我正好也有事跟他说。”

“得了，我这辈就是蓝领，我觉得蓝领没什么不好。”

“你是果丹？”

“哦，我在成总这儿。”

“我会告诉她。呵，你可以给她打电话。”

但不怎样，暂时还不能小瞧了这个人。而且，显然，谢元福还不知格在圳。那么要不要告诉谢元福格现在就在红方酒店工地？主动一，还是拖一拖再说？或者赶他走人…不，他不能再这蠢事，也太看他了。他没上前去认格还真对了，他可以说完全不知这件事。

“是，是我，您是哪位？”

“呵，是。”

“现在也不怎么，偶尔。”格说。

格告辞。刚要离开，BP机响了。格又回来：

“我看见了你的车，知你还没走。”格说，递给成岩一支烟。

“你那是眠。”格笑。

“是。”格不想多说什么。

“我准备去'扒城'，那儿的音乐不错。”

“你玩得也差不多了，该走上正轨了。”

“你好，你好，你是谁？”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