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现在在哪儿？！”

“是，”成岩说，非常镇定“他到了酒店工地，我原想告诉您，不过，我想还是等您去工地视察时，你见到他，那样不是更好。我没想到突然不辞而别，离开了工地，连何老板也不知他的去了哪里。”

而成岩脸已是骤变。他当然想到了是谁，但这个人不失踪了吗？

格到了。餐桌上的人随何萍突然站起来，都回过去。

“这人果丹大是认识的，可能在座的人还有人认识。”

谢元福已不再激动，而是困惑，显然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从成岩毫无表情的脸上移开，开始回答何萍：

“快说，到底是谁？我也认识？”谢元福问。

果丹悄然回到坐位上，酒正喝得闹。

“他住在一个地下室里，前一段还在咱们酒店工地过，他开灰车，刚离开不久，他在酒吧弹吉他。”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果丹自然也十分吃惊。我是这样想的，果丹也许瞬间想到格，但决不相信这个人会是格。她对何萍这个人欣赏但并不觉得亲切，过于大的女人不仅让男人也让女人到不适，她不知这个大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格当然知她有意躲开。

“格，我知你过去不怎么喝酒，”元福说“不过今天不同，来我们再一杯。”

“我还没来得急他已经走了。”

他们并肩穿过大厅，引来无数目光。谢元福大名鼎鼎，格长发飘然。两人席，所有人都站起来。格与苏健飞握手，两人并排坐下，另一边是谢元福，在两个大老板中间格并未谦让。像没看见成岩一样，格倒是与黄明远了。成岩旁边的位空着。格在穿过大厅时远远看见果丹离开的背影，她去了洗手间。她无法面对迎面走来的格，因为那一刻她怕止不住睛的，她远远看到他已到有些眩，恍如隔世。他如此，棱角分明，一袭黑T恤，一双雾一般的睛，并无半潦倒之态。她必须离开一会，她的脸在发烧，她要到洗手间好好平复一下自己。

“有一段时间了。”

“你见着他了？！”

“谢总也认识格？”现在到何萍惊讶了。

“谁呀？”谢元福大声问。

“何小，你说的格是我们西藏时的朋友，我一直在找他。何小也认识格？”

何萍想起来了，谢总好像说过也去过西藏。

他们碰杯。何萍鼓掌，大家都鼓起掌来。

“我们可以说一生下就认识了，”何萍说“我们是邻居，都是北大弟，他父亲还是我父亲的领导，您说我们得认识多少年了？”

“我见到了。”成岩说，非常冷淡。

在还有一个人没到场，我不知他会不会来，但我想他会来，他应该来。”

“瞧，他来了！”何萍说，离席去迎格。格没看见这里，正跟门迎宾小问着什么。小向这边走来，显然是要过请示什么。格看见了何萍，何萍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后来大步超过了何萍。

“格。”

“这么说老成也认识？”似乎只有谢元福蒙在鼓里。

“是。”成岩说。

“我的先人东轼东坡先生有句词，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格与谢先生今日重逢，实在人，我提议，为他们

成岩就是成岩，他已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镇定而决然地问何萍：

何萍笑不语，无论谢元福如何急切。掌握秘密的人总是这样。

“格？！格来圳了？”

“何老板，你就别卖关了，他还在圳？”

3

谢元福激动得顾不上何萍。

谢元福转过“老成，这是真的？”

“什么时侯？”

谢元福并未显得怎样惊讶，显然他仍为成岩的影所困惑。

何萍到吃惊，成岩撒谎时如此平静。算了，还是别戳穿他吧。

“他走了又回来了。”

“还是等他来了，你们自然就知了，不过这人和您无关。”何萍对谢元福，同时看了果丹成岩一。

“老成，谁呀？”谢元福问。

苏健飞举起杯，对格：

格摘掉墨镜，与元福握手、拥抱。人的场面，不少来宾都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拥抱。这是两个阔别的见面，久别的友谊，失散多年的兄弟般的见面。何萍异常动，格有这样的朋友还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