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刘吉一定有什么事,因为她急了。
"什么事?你怎么忘了呢?那天我们不是都没去上课吗?你从外面回来,我躺在床上。想起来了吧?"
"你说咱班谁不是女?"
"好,有,不过你裙
上不小心路上的东西我可不陌生,生理课老师讲过,那叶…"
"那好,你一门就慌慌张张地脱裙
,
上就
盆。"
刘吉走了。老七却一重重地
在地上。她哭了。她承认自己害怕了。她说她并不是不在乎,她怕刘吉把那封信贴
去。我明白了,老七是
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
撑着你才有可能赢。我告诉老七她赢了。可她说,以后谁还知
呢?
"我决不言,明天就把你的臭事告诉大家,说到
到。"
"还有哪?"
老七握拳,等着刘吉下文。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跟我说下话,那我不奉陪了。"刘吉急忙发话,借以打断老七的话。
"当然。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的事抖楼去。"
"老七,开玩笑。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吗?都好说,怎么样?"
临走他问我用不用告诉我们单位领导,我想警察不相信我,别人也不会信。我向他摇。他笑笑,拎起床下他的旧拖鞋,告辞了。上午九时前后我躺在床上最先担心的是染上脚气。我把脚从被窝里伸
来,举在空中,让
动的空气透过脚丫
,希望风带走细菌。这时间里我很专注。可没过多久我累了,我的脚落在被上。我
上就想起了刚才的事,我甚至一下
就喊
了他的名字。他叫江寻,那个麻风患者。
"不过,我有一天在地上捡了一封没有信封的信。我看了。真巧,是个男人写给你的,信上写的都是天晚上的
受,
方面的。"
"你要是这么说我没活儿。"
我听见老七约刘吉到这地方来的。我当然也来了,听见了她们的全谈话。难说我是有意无意。
"还有别人我不着。"
警察问我那个麻风患者在哪儿,我朝外面张望,他不在附近。我对警察说我不知他在哪儿。警察岁数不小了,可能快退休了。他让我看我的脚,脚掌被玻璃碎片扎破了。我告诉他不觉得疼,因为脚不疼。警察让我穿上一双旧拖鞋。他说这拖鞋是他夏天坐岗楼里穿的。他有脚气,总穿
鞋不透风。他脚难受。
也是,在大学里不是女的,哪能就老七一个呢?
"到底怎么样?"老七又问。
"这不用你。"
"只有你才能往那方面联想,因为你有那方面经验嘛。我怎么就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呢?"
"你不到,你没有证据。我倒是可以把信贴在教室里。"
"刘吉,你最好别总跟辅导员说我这儿那儿的。手伸得太长没什么好。"
"刘吉。"老七这么说。
"你想怎么样?"老七间。
老七先发制人,她说:
老七的手在发抖。
"那好,明天我就把这事告诉所有人。你不用担心,我老七脸厚,男生我都告诉。"
"能怎么样?看了没信封的信也不犯法。"
"我天天都洗裙,这犯法吗?"
老七很聪明,这我知。我还知
她有坏心
儿。我们不是总在一起。可老七张
就这么问过我:
清晨七到八
前后我终于
到那个警察温
的岗楼里,坐在他和红外线烤炉的旁边,看着下面偶尔驶过的车辆。我把清晨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对警察说了。我没对他说老七的事。那是我脑袋里想的事,对谁也没说。
"真让人佩服。我都怀疑你的别,女人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真希罕。"
刘吉又说:
"那要看你怎么样。"
"你反咬一,是不?刘吉?我说什么下
话了?"
"你贴。不瞒你说,那信是真的。我老七这事从没想瞒谁,你千万贴,我不在乎,我这人就是脸
厚。"
"你想什么?威胁我?"
"没有。"
"谁?"我自然非常想知。
警察把我送回家。我的院门和房门都没锁。等我在床上躺下以后,警察又去厨房看一。他回来告诉我说厨房的后窗关得好好的。我说那一定是过路人顺手推上的。他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让我好好睡一觉,他说我这是梦游。
校园后面有片小树林,此外还有一条不宽的有臭味的人工运河。运河南岸是片菜地。这儿很僻静。
"还有谁?"
这里有个非常微弱的声音,像是张燥的报纸由什么上面飘到地上。我坐起来,竖起耳朵继续捕捉那个声音。接下来该是试探的脚步声,然后是
刘吉想了一下,最后说;
老七说:
"那你怎么能着刘吉?"
却急速地朝时间的逆方向前,我清清楚楚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有关老七的。
"一句话,还汇报不?"
"我自己的嘴,你
不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