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封信,白铃夫人可曾说过什么?”柳老夫人因此想起白铃生前说过的话。
“我曾听她提起信的事。”“噢。”“虽然没听说要把信给惠果和尚,却知
她手上确实握有这样重要的信。”“您读过那封信吗?”“没有。我只听说过,但不知信的内容为何…”“信在何
呢?”惠果问。
柳老夫人带惠果白铃房中,从柜
里取
几封信,再取
一个信匣,说
:“我想应该就是这个了。”打开信匣,里
有一文卷,是白铃的亲笔信,说明自己死后任何人不得阅读信匣里的信件,只能
予青龙寺惠果和尚。
“是这个吗?”柳老夫人递信匣,惠果稍微拉开文卷,匆匆一瞄说
:“没错,就是这个。”惠果恭敬地收下了那信匣。
惠果告辞之际,取纸包的金
,打算留给老夫人。
【三】“于是,那封信连同信匣—起被惠果阿阁梨带走了。”柳宗元说。
“是王大人吗?”空海开问
。
“原来如此。所以,那封信现在在青龙寺惠果阿阁梨的手上吗?”空海说。
白铃遗,实际并没多少,她也没有任何亲戚。所以,
后
全寄放在柳老夫人那儿。
“这…”柳宗元用添
了嘴
,开始说了起来。
那位僧人说,他与白铃生前有一小小机缘——“我应该早些来拜访,得知她亡故,不过是三天前的事。”他自称名叫“惠果”在白铃的灵前诵经荐亡。
晚上就算上床了,大概也辗转难眠。”如此一来,柳宗元的负担势必加大。他看起来似乎也睡得不多,圈都已泛黑了。
“请问,白铃夫人遗存放何
?”惠果在诵经后问
。
“我不能接受这钱。刚刚您说,白铃夫人本来就要把这信匣给您的。”柳夫人推辞说
。
“没错,空海先生。正是这样啊。我才为这件事伤神。”柳宗元抬起来说:“若提起
力士大人的信,也就不得不提晁衡大人的倭文信。如此一来…”“如此一来,也就不得不涉及王叔文大人或许偷信的事了?”“是的,正是如此。”“——”“到底如何是好,我无法判断。”“——”“只好私下找到惠果阿阁梨,向他说明一切,商量如何是好。要不,就是跟王大人明言,要他说
心里话——”“王大人目前状况如何?”“很糟糕。”柳宗元断言
:“可以说非常糟糕。
不下咽,瘦得不成人形。
据说,白铃死后一月有余,有一自称青龙寺僧人者,前来拜访。
“该怎么办呢?”“我也不知您该如何
才好。”空海坦白地说。
”“是的。”“晁衡大人写给李白大人的信留了下来,就是我们上次拜读的那封。”“没错。”“至于力士大人所写那封,您信上说,被青龙寺的惠果阿阁梨买走了——”“正是此事,我想说的正是此事——”“那是何时发生的事?”“白铃夫人死后不久,约莫二十年前了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空海问
。
“如果惠果阿阁梨没有烧毁力士大人的信。那么,信应该还留在青龙寺。若能读到那封信,也许会有新发现。”“惠果阿阁梨知
另一封信的事吗?”“晁衡大人那封倭文信吗?恐怕还不知
吧——”“若是这样,我们或许有机会读到惠果阿阁梨的那封信了。”“此话怎讲?”“可以告诉惠果阿阁梨,我们手上有一封这样的信,并且拿给他看。至于信上写些什么,柳先生可加以说明。接着再问他,若他手上还握有
力士大人那封信,能不能也让我们看看。”“说的也是。不过,还是有问题。”“刚才说的那事
“由我这个和尚来说可能有奇怪,就算是供奉给白铃夫人的吧——”惠果如此说完,留下金
,告辞而去。
由于该信涉及大唐王朝秘事,白铃曾让惠果过目,请教他该如何理才好。
“不过…”柳宗元保持俯视姿势,喃喃说。
“应该是吧。如果没被烧毁的话——”“那,您是认为,这次的事跟那封信有关——”“有关。”“您跟惠果阿阁梨提过此事吗?”空海问。
读完那封信,惠果当时如此说:“这是不得了的信。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在世时还可以
到,死后便不知会如何了。烧掉也是办法,不过有生之年里,我想留在
边,用以追怀晁衡大人。”倘使有朝一日自己过世了,会安排把那封信
付惠果,到时候烧毁与否,全凭他
置…据说,白铃对惠果说过这样的话。
“多半在我这里——”“其中是否有信件?”“信?”“是已故的力士大人寄给晁衡大人的信,白铃夫人生前曾跟我说好,那封信要托付我——”老夫人仔细讯问之下,得知白铃曾对惠果说过,自己保存着这样一封信。
柳宗元有忧愁地摇了摇
说:“还没说。在这节骨
上,实在不知
这番话该不该说。或者,正因为在这节骨
上,才该说——”柳宗元顿住话,
言又止地将视线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