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种咒术,可可以使其威力减半一”“是的,我说过。”“就是这件事。”“——”“我想请您调查,对方到底是施行何种咒术?”“——”“用狗头、蛇、虫等活物的咒术,我们都知道了。可是您说对方似乎打算融人其他咒术。”“没错。”“我想请您追查,到底是什么咒术?”“——”“而且,皇上被下咒这件事,也请务必保密。这件事如我方才所说,空海先生只怕也会有生命危险。”柳宗元一口气把话说完。
空海闭口不语。
闭上眼睛深深呼气两次之后,才又睁开眼睛,望向逸势。
“空海…”逸势以“你打算如何”的眼神回望着空海。
“你觉得如何?”不料,先开口说出这话的竟是空海。
“你问我,我…”逸势一时吞吞吐吐,答不出话来。
倘若空海对此有所行动,逸势势必也会被牵连。眼前的空海和逸势,虽说已涉人大半,不过,那几乎都是在偶然情况下参与的。
如果此刻允诺了,那等于正式涉入此事。这么一来,正如柳宗元所说,空海将会置身险境。
对逸势来说,也是一样的。
因此,空海不能不考虑逸势的想法,擅自决定动向。倘若空海决定涉入,逸势却表态反对,两人日后便不能像现在这样频繁会面了。
空海探询逸势的想法,自是理所当然。
“不、不好吗?空海。”逸势说道。
“好吗?”“当然好啊。”“真的吗?”“当、当然是真的。”逸势的声音夹杂些许颤抖。
“小野妹子大人以遣隋使身份来此地,是在推古天皇十五年之时。二百年来,与这一国家秘事牵连如此之深者,安倍仲麻吕大人以外,就是我们两人了。”(译注:公元六0七年,日本摄政圣德太子派遣小野妹子为使者,首度来华,开启中日交流的新页。时当隋炀帝大业三年,日本推古天皇十五年。)逸势满脸通红地说道:“况且,这不是为了守护皇上性命吗?身为儒者,为君王所用,不也是理所当然的?”空海凝视着正在说话的逸势,仿佛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他的另一面。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即使因此而命丧此地,那不也是一名男儿的本愿吗?”逸势像是未经世故般,说得满脸通红了。
“再、再说…”逸势仰望窗外天空,断然说道:“我们早已牵连进去了——”“逸势,你说的没错。”待逸势说完,空海答道。
接着,空海望向柳宗元说:“诚如您所听闻。我们虽不知能帮上什么忙,但往后还是跟现在一样。如有效劳之处,随时听候差遣。”“空海先生,我衷心感谢您。”柳宗元颔首致意,向站立在入口处的男子吩咐道:“赤。”“是。”名叫赤的男子响应后,走到空海和逸势跟前。
他有一对犹如利刃轻轻划过皮肤般的细长眼睛。
眼眸则有如尖端朝向两人一般的细针。
“我派他与刚刚外出的子英,充当您的随从。他们两人武艺颇精,随侍左右,会令人安心些。倘使有事要与我联络,吩咐任何一人,很快都可联系上的。”柳宗元说道。
“空海先生,有事请尽管吩咐。”赤说道。
“既然如此,或许有一、二件事要麻烦你。可以的话,明日午间请你与子英一同到西明寺来吧。”空海望着赤说道。
“是!”赤左掌叩抵右拳,点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