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梅丽克?”我问。“它能告诉你什么?这具躯体属于另一个人。你想看他被终止的命运地图么?你看到他被谋杀并被偷走身体吗?你看到因为我的自私自利的欲望而使他死亡了么?”
“我知道这件事,大卫,”她回答道。“我从亚伦的记录中知道整件事。身体交换,官方观点里的高度理论假设。可你是个重大成功的例证。”
她手指的划动让我的脊椎感到震颤,而这种感觉一直延伸至发根。
“在亚伦死后,我知道整件事,”当她的指间划过我掌心里深刻的掌纹时,她这样说,她背诵起亚伦的文章:
“大卫·塔尔博特已不在他的躯体里。在以超自然假设为前提实施的成功率极低的实验中,他被一个老练的肉体窃贼剥夺了身体,但他成功的侵占了他敌人的身体,得到他敌人年青的躯体,这具被偷的身体来自我们称为灵魂出壳的人,这个人已经死亡。
我为这种老式而熟悉的泰拉玛斯卡文体感到沮丧。
“我并不是主动寻找这些文件。”她继续说着,她的眼睛仍盯着我的手掌。“可亚伦死在这里,死在新奥尔良。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先拿到这些文件。它们现在仍归我所有,大卫;长老从未将它们归档,也许永远不会归档。我不知道。”
对她仍为之工作的组织隐瞒这种秘密,我为她的冒险行为感到震惊。除了我生命将尽时,我何时这样擅自作主过?
她的眼睛来回检查着我的手掌。她的拇指轻柔地压在我的皮肤上。这种肌肤接触的感觉充满让人无法忍受的吸引力。我想将她拥入怀中,不是吸食她的血,也不是伤害她,只是亲吻她,仅仅是用我的利齿留下个很小的伤口,只是品尝她的鲜血、知晓她的秘密;但这种幻想只会产生痛苦,我不能继续想下去。
我收回伸出的手。
“你看到些什么,梅丽克?”我平静地问道,平静中隐藏着肉体与精神的饥渴。
“大大小小的灾祸,我的朋友,一条比其他人长的生命线,力量之星,孩子们的记号。”
“别说了,我不能接受这个,这不是我的手。”
“你现在没有其它的身体,”她反驳道。“你不觉得身体会反映寄居其中新的灵魂?掌纹的变化不是时间所能及的。可我不想让你生气。我来不是来研究你的。我来不是来感受吸血鬼冷酷魔力的。我曾见识过很多吸血鬼。在这里的每条街道上,我曾与他们非常接近。我来是因为你的邀请,也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点点头,由于激动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用一个迅捷的手势恳请她保持沉默。
她等待着。
最后我开口问:“这次会面你是不是要求过长老们同意?”
她大笑着但一点也不痛苦。“我当然没有这么做。”
“就像以前一样,”我说。就像我和吸血鬼莱斯特初次见面一样。我也没有向长老们报告。我没让他们知道我经常与他见面,我带他去我家,我和他交谈,与他一起旅行,当肉体窃贼骗走他超自然的完美身体时,我教他如何找回身体。”
她试图打断我,可我没有给她机会。
“现在你明白我身上发生什么事么?”我询问道。“我想我在莱斯特面前有些自作聪明,以至于使我作茧自缚。我觉得晚年时我已有足够的才智来抵御超自然的诱惑。我认为自己是人类道德的精英,梅丽克,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会发誓手你将永不伤害我,不是么?”她问到,她脸上有着漂亮的红光。“你会向我保证路易斯·德·波音提·杜·拉克也会永不给我带来伤害,不是么?”
“我当然会的。而且这里有许多社会道德摆在我面前,这个社会迫使我提醒你,我是个超自然欲望制造的怪物。”
她再一次试图打断我,但我没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