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履行了她的职责。但她没有看这些文件。文件是用拉丁文写成的,你明白,泰拉玛斯卡的老作风。
那是些档案,在亚伦的管理下,文件的开头都有我的名字和编号。而且在以字母D开头的档案中,有一份档案详细记录了关于你的每个细节。我把你的这份档案翻译成英文。没有人看过这份些档案,没有一个人看过,”她强调说。“但我几乎明白每个词的含义。”
在听她说这些曾作为我们交易资本的秘密,这些泰拉玛斯卡的文件时,我突然感到安慰。是的,一种安慰,就好像亚伦居然又和蔼可亲、实实在在的与我们坐在一起。
她停下来,又抿口朗姆酒。
“我认为你该知道这些事,”她说。“我们之间从没有秘密,你和我。并不是说我不理解你的处境,可我的工作是研究存在的魔法,我需要深入的了解魔法。”
“亚伦知道多少?”我问。我觉得我在哭。我感到不光彩。可我想要她继续说下去。“自从变成吸血鬼以后,我再没见过亚伦,”我含糊不清地承认道。“我不让自己去见他。你能猜得到为什么?”我感到混乱,精神的痛苦极剧升高。我对亚伦死的伤痛从未走远,并且我将年复一年的忍受这伤痛,这种伤痛是无法向我的吸血鬼同伴路易或是莱斯特诉说的。
“不,”她说。“我用不着猜什么。我能告诉你…,”说到这里她礼貌的停顿一下,这样我可以阻止她说下去,可我没这么做。“我可以告诉你,他曾很失望,而最后他原谅了你。”
我低下头。我把额头埋进我冰冷的手里。
“在他的笔记里,他每天都在祈祷你会去拜访他,”她缓慢地阐述着“他曾有个机会去最后一次和你交谈——关于你长期的坚持以及最后是什么想法促使你离开。”
我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我应得报应,而且这种应得的报应远大于她所知。没有给他写信解释一下是件极其粗鲁的行为!上帝呀,即使是洁曦脱离泰拉玛斯卡时也给我写过信。
梅丽克继续说着。她是否看穿了我的思想,她没有给我一点暗示。
“亚伦当然记录了所有关于你浮士德式身体交换的事,他是这样称呼这件事的。他描述了你所拥有的年青身体,并在笔记里多处提及一些对这身体的研究,一些你一直在研究的东西,记录很肯定的声称灵魂的确可以独立存在。你做过实验,不是吗,你和亚伦,甚至冒着你可能死亡的危险,尝试着与出窍的灵魂沟通?”
我点点头,无话可说,只觉得绝望和羞愧。
“至于该死的肉体窃贼小魔鬼瑞格伦·詹姆斯,这个引起整个不寻常超自然事件的小丑,亚伦确信他的灵魂已进入来世;当他这样记录的时,这种记录已超越人所能理解范围。”
“那是真的,我同意倒。“无论记录是否完全,他的档案已经结束了,我对此确信不疑。”
一丝阴云笼罩了她悲伤而庄重的神情。一丝心底真实的感情已浮出水面,有一会儿她停止了谈话。
“亚伦还记录些什么?”我问她。
“他提到泰拉玛斯卡有非正式的手段帮助过‘新的大卫’收回他丰厚的投资和财产,”她回答道。“他非常强烈的感到关于大卫二次青春的记录永不能创建或是记载,并在伦敦或罗马的档案馆里归档。”
“他为什么不想肉体交换被研究?”我问。“我们曾做过所有我们能为其他幽灵做的事。”
“亚伦提到整个肉体交换问题太危险,太具有诱惑力;他害怕材料会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里。”
“当然。”我回答道。“不过在原来我们从没有这样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