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雪。你也许根本开不动。”
“感谢你的提醒。”
“我不想让你伤着。假如你不能如约在星期五回到这儿来,我就要损失两千万美元。驾驶执照——上面的照片是对的——就放在起居室的书桌里。还有什么事?”
“你穿的衣服,”我说。“我忘了给你带来了,只有我穿的这身。”
“噢,这我早在纽约你的旅馆周围打探消息时就想到了。我有我自己的衣橱,这你不用担心。我很喜欢那身黑色的天鹅绒套装。你确实穿得很漂亮。你从来都注重穿着,对不对?不过,你是从穿着奢华的时代过来,这个时代在你看来一定很沉闷。这些钮扣是古代的吗?啊,好的,我会有空欣赏的。”
“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我想去的地方喽。你忘了吗?”
“没有。”
“知道怎么开那车吗?”
“知道。即使不知道我也能当场学会。”
“真的?你真以为钻进这身体后还有你原来的超自然智慧?我怀疑。我不敢肯定你还会有。这个凡人大脑中的神经元小突触可不会启动那么快。”
“我对神经元一无所知。”我说。
“那好。咱们开始吧。”他说。
“好,现在就来吧。”我的心脏在我体内紧紧地缩成一个小团,同时他的举止马上变成极具权威性,俨然像个指挥官。
“你听好了,”他说。“我要你上升,脱出你的身体,但要等我说完再开始。你要向上移动。你以前这么做过。等你升到天花板并俯视这张桌旁的我们两个,你要集中精力努力钻进我这个躯体。你千万不要想别的事情。千万别让恐惧干扰你集中精力。一定别好奇这个过程是怎么回事。你想降临这个身体,你想同它们每一个组织细胞彻底和自发地结合。一边做一边想像这情景!想像你自己已经进去。”
“好的,我按你说的办。”
“我跟你讲过,这里面有种无形的东西,某种由原来的主人遗留下来的东西,这东西渴望同你的灵魂合一,以求再次完整。”
我点点头。他接着讲。
“你也许会感受到各种不舒服的感觉。这身体对你来说会觉得很紧,你钻进去时会感到很压迫。但不要动摇,想像你的灵魂入侵两只手的每一个手指,两只脚的每一个脚趾。通过他的双眼视物。这是很重要的,因为眼睛是大脑的一部分。当你透过它们看世界时,你就是住在那大脑里。现在你不要再放松,你要坚信它。你一旦进去了,再出来就得费好大的劲。”
“你我在交换时,我能看见你灵魂的形态吗?”
“不能,你看不见。不是做不到,而是代价太高,你的一大部分精力会被你的眼下目标分导出去。你不想看别的,只想看这副身体,你想进入它并想经由它呼吸和走动,经由它视物,对不对?”
“对。”